才進(jìn)入昏暗的店里，我的鼻子便不由自主地抽動。空氣中漂浮著小便的氣味。很好，沒有異常。我和幾個熟識的醉客打了招呼，便在柜臺的正中找到了一個空位。

“喲，強(qiáng)尼?！绷_伊兔走了過來，“還是要牽?；ň疲俊?/p>

“是啊，男人的酒?！蔽尹c(diǎn)起煙——用枇杷樹葉制成的兔用煙草?！澳愫脝?？羅伊?！?/p>

“只要不絕望，健康也好垂死也罷，日子總能過下去?！绷_伊晃著腦袋在我的面前擺上玻璃酒杯，倒?jié)M了牽?；ň疲澳懵犝f了嗎？”

“什么？”

“又死了五只?！?/p>

“真的？”

“今天到處都在說這個。還有人看到再會之樹發(fā)出銀白色的光。”

“這是第三次了吧。”

“第一次是七只，然后是十二只?！?/p>

“混賬，大概又是人類干了什么傻事。”

“還總是要我們給他們擦屁股。”羅伊嘆了口氣，“我說強(qiáng)尼，其實(shí)你是知道的吧。”

我喝著酒，等著羅伊說下去。

“你對人類的事情不是無所不知嗎？據(jù)說連人類的語言你都懂。那個什么再會之樹，到底是什么玩意？”

“你知道什么是電嗎？”

“就是人類照亮大街的火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