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歷經(jīng)艱難抵達鈴蘭谷六號之前,我還遇到了三次鈴蘭癮君子的糾纏。
然而,當(dāng)我露出屁股上被銀狐抓出的傷痕對他們大聲呵斥后,這群癮君子立刻灰溜溜地讓出了道。生在這種垃圾堆里,如果不冒險穿過那片原野便哪兒都去不了,當(dāng)然繞遠路另當(dāng)別論。他們只能在這谷里被鈴蘭侵蝕,并漸漸腐朽。對于這種家伙而言,像我這樣的外面來的——光是外面來的這一點,便是他們絕對無法企及的對手了。
我先是把下巴擱在這些癮君子的背上,在我們兔子的世界里,擱下巴這個動作決定了彼此間的地位。這樣一來我便完全地占據(jù)了上位。然后,我詢問起特里兔的事,以及那個宣傳“兔之真正復(fù)活”的家伙的事。如果羅伊說的沒錯,那群效仿上帝的家伙應(yīng)該就是把癮君子們聚集在這一帶進行傳教。
“你說的是那些安息日之黑兔嗎?”
“他們是這么自稱的?”
“喂,幺幺,”他對跟在一邊的同伴說,“你說你去過集會的吧?”
“因為去集會就有吃的嘛?!北环Q為幺幺的黑兔子指著東邊,“你沿著這條路往山的方向走,穿過灌木叢就能看見一大片空地?!?/p>
“那是什么集會?”
“SA人類的匿名戒酒會(Alcoholics Anonymous)簡稱“AA”,此處有嘲諷的味道?!幷咦⒖!?/p>
“SA?”
“Snowflakeholic鈴蘭為白色,吊鐘狀,遠看似白雪,故用“Snowflake”?!幷咦?Anonymous——鈴蘭戒斷會咯。像我們這樣的癮君子們集合在一起,彼此鼓勵?!?/p>
“這群叫什么安息日的家伙是什么時候來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