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是溫暖的,蘇三縮在他懷里莫名的心安,漸漸的放松了下來,整個人沉沒在那種未知的感官里,懵懂的隨著他沉沉浮浮。
當最后兩個人筋疲力盡的停下來時,聶天磊箍緊了蘇三的腰,將那股暖流深深的刺進去,吻住了她的嘴角……
聶天磊迷迷糊糊的睡得正香,懷里聞香玉軟的身子抱著舒服極了。忽然有人伸手推他,剛睜開眼睛想看看怎么回事,冷不防被人橫著一腳蹬到了床底下。
他一個激靈,頓時警醒了,利索的一個翻身居然還能不太狼狽的站住在床邊,有點氣咻咻的盯著剛才行兇的那位。
蘇三在把他蹬下去的同時就已經(jīng)拉過來被子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一張素凈的臉白的像鬼,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就低頭去找衣服。
聶天磊覺得自己有點杯具,就這么華麗麗的被無視掉了。
“咳咳?!彼艽舐暤那辶饲迳ぷ拥溃骸澳莻€蘇……三兒啊?!?
蘇三微微一瞇眼,回頭凌厲的蹬了他一眼:“你才是三兒,你全家都是三兒!”
聶天磊頓時風中凌亂了,想沖上去掐著蘇三的脖子看看她是不是有精神分裂,昨晚上挺好的???不吵不鬧還相當配合。
他那種一根筋的腦子當然不會理解蘇三這時候的復(fù)雜想法,昨晚上再頹廢再下定決心,前提也是喝多了酒,醉了和清醒那是兩回事。
況且任何一個女孩子這么冒冒失失的幾乎是很草率的失掉了初夜,心里怎么都會糾結(jié),甚至還有點可能會扭曲。
蘇三現(xiàn)在就是相當?shù)呐で?
一方面她多少覺得自己有點變態(tài),連帶著覺得聶天磊是變態(tài)中的變態(tài)。另一方面真的較真了還不太利落,誰叫你昨晚上自己勾著人家脖子的?
最重要的是,還真就有點后悔了。
蘇三深吸了一口氣,一掀被子坐起來,淡定的把自己散落了一地的內(nèi)衣內(nèi)褲運動服撿起來,在聶天磊很懷疑的眼光注視下徑自走到衛(wèi)生間去收拾一下。
“嘶?”聶天磊目送她關(guān)上門,很崩潰的撓了撓頭,實在是搞不懂這女人是怎么想的。不過當他的目光移轉(zhuǎn)觸及到床上落著的那一塊鮮明的印記時,喉頭動了動。
他再大條也知道這會兒應(yīng)該考慮一下負責的問題。
這女人還是個姑娘,自己這么糟蹋了實在是有點過分,聶天磊大大咧咧的坐在床上,順便套好了衣服,開始琢磨著要不干脆成家得了。
蘇三很漂亮,帶出去不丟人,而且自己又挺喜歡她的。
不過她會不會不太樂意?聶天磊瞄了瞄那扇緊閉的門,聽著里面嘩嘩的水聲,心猿意馬。
蘇三穿戴整齊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聶天磊正坐在床邊,一臉郁悶的抽著煙。
她皺了皺眉,很反感煙味,索性轉(zhuǎn)身扔下一句“走了”,就要開門往外走。
門把手被人拉住了,手腕也被人拉住了,那人身上的酒味和煙味有點嗆人,讓蘇三很不舒服,本來就崩潰的心情更加糟糕。
“那個,蘇三啊,咱倆要不要談?wù)劊俊甭櫶炖谘b了個人畜無害的表情,笑的很假很欠揍。
“談什么?談價錢?聶老板你自己說你值多少?我一毛錢都不會欠。”蘇三轉(zhuǎn)身,正對著他冷笑。
聶天磊感覺到一只烏鴉從耳邊飛了過去,他嘴角抽搐了一下,放開了拉著蘇三的手道:“我很貴,估計蘇小姐買不起。”
“呵,正好我也不便宜?!碧K三一邊開門往樓下走,一邊很隨意的理了理頭發(fā),“這樣吧,你昨晚上掏了酒錢,我要是不給點不太合適?!?
她從運動服的口袋里掏出了唯一的一張有點皺吧的十元錢,展平了揚了揚,往聶天磊的衣領(lǐng)里一別,很瀟灑的進了電梯,按下了下降鍵。
聶天磊愣了半天才反過勁來又被耍了,捏著拳頭不怒反笑,操縱另一部電梯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