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三選擇了打車去白河,她一出現(xiàn)在大門口,從迎賓的到前臺的立刻紛紛側(cè)目,更有甚者有幾個膽小的嚇得立刻上去通報。
蘇三冷笑,隨即面無表情的沖著電梯走了過去,按動了上樓的按鈕。
王印聽了底下人的報告正往下趕著要截著蘇三,正巧在電梯里和她打了個照面。
“大嫂。”王印搓搓手,巴巴的湊上去:“您怎么突然來了,也不告訴一聲,來來,先上來坐一會兒喝喝茶,大哥去金芙蓉跟人談生意去了,馬上就回來。”
“用不著,我就送個手機。”蘇三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王印,你跟著你家老大挺久的了吧?”
她笑的很和善的樣子,但是落在王印眼睛里,讓人渾身起毛。
“呵呵,有年頭了?!蓖跤〉皖^摸了摸鼻子,有點不安,“大嫂我給你倒水去。”
“不用?!碧K三一伸手,箍住他的腕部一拖。王印皺了下眉,干笑著往回抽手,兩個人無聲的對峙了好久,最后還是王印選擇了妥協(xié)。
“呵呵,大嫂您這……我是這兒最孬的一個,您試我是不是有點不太人道?”
“行,那我就問你一個問題?!碧K三冷下了臉,很正經(jīng)的看著他:“你家老大到底念過書沒有?”
聽見這話,王印松了口氣,立刻壓低了嗓子神秘兮兮的道:“大嫂,老大的學歷那可是咱們白河的一號機密。”
“你廢話那么多!”蘇三眉毛一挑,不太耐煩了。
王印頓時內(nèi)流滿面,忙不迭道:“老大是正統(tǒng)的九年制義務教育?!?
見蘇三低頭深思,以為她是不太樂意,又想到蕭何的高中學歷,趕忙解釋道:“大嫂,老大這學歷在這兒算是高的了,您可不能隨便和外人亂比……”
蘇三懶得聽他話癆,她想的問題很嚴峻,怎么才能把這么一個人打造成有文化有思想的守法公民呢?隨后甩手出了屋。
王印忙顛著腦袋應了聲,內(nèi)心相當苦悶,以至于蘇三開門走了出去,他還是很郁悶。
他迷糊了一會兒,突然意識到不對勁,后悔的只想扇自己兩巴掌。
沖出去一瞧,哪里還有蘇三的身影?他一刻也沒停頓的給張倜掛了個電話。
“你他媽的是豬?。〔皇歉嬖V你時刻盯著點嗎?”張倜在那邊破口大罵。
“行了四哥,別罵我了,趕緊告訴大哥,要不就把包廂里那幾個小妞撤了吧,萬一大嫂真去了不久糟了?”
張倜又罵了一句娘,隨即摔斷了電話。
蘇三出了白河的大樓,徑直去了金芙蓉。
這里到了晚上的燈火璀璨是白天無法比擬的,晃人眼的光線襯著嘈雜與喧囂。蘇三走了進去,直接去了前臺,把聶天磊的手機往柜臺上一甩,對著那個顯然是留下看場子的小弟說了一句:“這是你們老大的手機?!?
又順手掏出了三百塊錢甩出去,“給我開一間普通的房間。”
聶天磊這次是想辦法下了大力氣,就差把S市國土局的領(lǐng)導班子都拉到金芙蓉了。席間的觥籌交錯自然是不用多說,臨走的時候,還都送了一大堆上好的煙酒禮物。至于張局長,票子自然少給不了,吃完了飯聶天磊還特意開了間包廂。
他一直以為辦的還算順利,可是當很委婉的提到城西那塊地的時候,對方皺了皺眉毛,面上似乎有些為難。
“這個,那塊地不錯,前兒還有不少人和我提……”
聶天磊自然不是傻子,“張局,您看咱這交情畢竟不一樣不是?再說平日里生意也做慣了,我這人咋樣,您還不清楚?”
“老弟你這人地道,這我自然是清楚的,不過青龍那邊也盯著呢,蕭何那關(guān)系你又不是不知道,可比我靈通了不止一倍啊。”
話是這樣說,其實不過是想從中看看哪一邊的獲利更大,聶天磊笑了笑:“張局,這河畔花園那邊的小區(qū)還有幾套房子沒出手,我給您留了兩套,您改天去看看?”
河畔花園是白河建的高檔住宅別墅區(qū),聶天磊自己就住那兒,自然清楚那里的房子市值超過兩百萬。而且房子這東西送出去安全,簽了買賣合同,又不會記在明賬上。
“你看著你就見外了不是?”張局長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弟我瞧著你年輕有為,過幾年肯定有大成。”
聶天磊暗自罵了一聲娘,面上還得裝著笑:“您這說笑了。”
“這事兒我?guī)湍愠蛑c,不過也還不定啊?!睆埦珠L表情一派溫和,“不過要記著,競爭要正當!”
聶天磊心知他不過也想撈雙份,于是陪著笑就此揭過在沒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