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三姐,你這是冤枉我,我都從良了好久了,現(xiàn)在對小護士不感興趣。”他笑的一臉無辜,見蘇三不信又加上了一句:“我們醫(yī)院新來的幾個實習(xí)醫(yī)生不錯,嘿嘿?!?
“又犯毛病了是不?”蘇三訓(xùn)了他兩句:“你就接著貧吧,把人家弄哭了再追到紅山找老大做主你就圓滿了?!?
“三姐,你也太小瞧我了,當醫(yī)生是做什么的???不就是為了弄個安全,總之你放心出不了人命就是了。”林峰起身,沖著她笑笑道:“有事就叫我,這兩天我加班。”
他走到門口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頭對著聶天磊道:“哎呀對了,記得過一會兒去領(lǐng)吃的藥,下兩層樓梯就是了,別走錯了啊?!?
聶天磊瞧著他蹦蹦噠噠的走了出去,終于忍不住問蘇三道:“這誰啊這是?”
“青龍以前的一個弟兄,現(xiàn)在早就洗手了?!碧K三撐著身子試圖坐起來,聶天磊趕忙取了枕頭墊在她腰后面。
蕭白臉哪兒人才還挺多的,就是一個個看著都是小白臉的樣子,這位瞧著也不例外,短發(fā)倒是挺精神利索,但是骨架小了點,長的灰常英俊。聶天磊暗自腹誹,又有點郁悶的瞄了蘇三一眼,女人是不是都喜歡這種調(diào)調(diào)的?
再低頭打量自己,皮膚是古銅色的,應(yīng)該是很男人才對啊,為啥蘇三老琢磨著蕭白臉呢?
聶天磊等到蘇三臉色好一點了才出去取藥,過了好半天回來,手里提著一大袋子用品,水果和吃的,還有從醫(yī)院食堂打的白粥。
只不過他的表情很是猙獰,看上去咬牙切齒的像是要殺人,把東西放在床頭柜上,還是臉色鐵青。
媽的,那個該死的混賬小子,下兩層根本不是藥房,而是太平間,一下樓就陰涼陰涼的滲的要命,還好他沒往里走,那股味道聞著就讓人崩潰。
“怎么了?”蘇三察覺到他的不對勁,一邊喝著粥一邊問道。
“沒事?!边@種丟人的事聶天磊才不會說出去,他把蘋果拿了一個出來去洗的干凈了,再回來發(fā)現(xiàn)沒有水果刀,索性也不顧及那么多,掏出自己防身的匕首就對著那個可憐的蘋果一通蹂躪。
他刀子耍的應(yīng)該是不錯的,手腕很靈活,一會兒的工夫蘋果就已經(jīng)裸奔了,從袋子里拿出新買的餐盤把蘋果切成小塊放進去,見蘇三喝完了白粥就遞給她吃。
蘇三一塊一塊的吃掉了大半就吃不動了,躺了一會兒忍不住了,對著聶天磊招了招手,示意他湊過來。
聶天磊趕忙把耳朵伸過來伺候,卻聽到蘇三很小聲猶豫的道:“我想上衛(wèi)生間。”
他撓了撓腦袋,抬頭看著蘇三很少見的一臉期盼,準備豁出去了,扶她下床,一手拎著點滴,去了女廁。
這是聶天磊生平第一次有幸參觀如此禁忌的地方,鬼鬼祟祟的像是做賊,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其實和男廁比起來除了小便器,沒有區(qū)別了。
旁邊正在投拖布的護工阿姨抬頭瞪了他一眼,很不滿的大著嗓門嚷嚷了一句:“看什么看?跟隔壁一樣!有啥好看的?”
聶天磊頓時抽搐了一下,蔫巴巴老老實實的等著蘇三完事。
這年頭,收拾衛(wèi)生的大媽們才是最最彪悍的啊。
蘇三回到病床上躺好,這次沒一會兒就睡著了。聶天磊看著她沉靜的睡顏,忍不住伸出手指沿著她臉上的輪廓慢慢地滑動。
她有很多秘密瞞著他,比如說那個蘇文博,很顯然不僅僅是她哥那么簡單。
聶天磊平白的生出一絲危機感,蘇三長的這么漂亮,看上的人一數(shù)一大堆,看來他還真的應(yīng)該捍衛(wèi)自己好不容易的得到的寶貝。
張倜他們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自家老大一副花癡樣守在病床前,捏著那個女人的手,一臉傻相的發(fā)呆。
見他們進來,聶天磊慌慌張張的把蘇三的手放回去,又擺出一臉很嚴肅認真的樣子,扯過被單蓋在她的肚子上,自己起身示意張倜他們噤聲。
一大堆人到了屋外,張倜這才開了口對聶天磊道:“老大,剛跟你說的那個劉大頭也太不老實了,剛才又有兩個下邊的弟兄在地界邊上莫名其妙的讓人給砍了,咱要是再不動手,人家就把咱當成軟柿子捏了?!?
“砍了兩個?”聶天磊臉色就變,凝重道:“他們多少個人上的?”
“十多個吧,都帶著家伙,那兩個弟兄跑得快,可是也都成了血葫蘆了。”
“操?!甭櫶炖诹R了一句,“老四你不用親自動,叫老五帶著二十幾個過去就行,犯不上和他們直接來,抓住那個帶頭砍人的,要他兩只手就行?!?
他神色換變,不怒反笑,眼睛里三分狂妄七分放肆,“媽的也該給那群長長記性了,老子是不混了,可不是已經(jīng)死了!”
考慮到蘇三的情況比較特別,第二天他親自去找林峰,問他還有沒有高檔一點自帶衛(wèi)生間的那種病房。
“你當這是旅館呢?說有房就有房?!睂Ψ胶軣o語的上下掃了他一眼:“另外也犯不上,三姐沒事,今天再打一天點滴,晚上就能回家了?!?
“你不是說要住一個月嗎?”聶天磊捏緊了拳頭反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