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個茶館不過是個四面都透風的茅屋而已,只有兩張桌子,幾把破凳子,大風一吹這里可能就會散架了的。
旁邊的小爐子上做著一壺水,只有一個頭戴草帽的人正在那里出神地看著那壺水,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人。
“老板,來壺茶?!鼻锷蛄藗€招呼。
于是那個戴草帽的人趕緊過來給他倒水?!拔覀冞@里很少有人來喝茶,更沒有人在這個時候到這里來喝茶?!逼悴璧娜诉呎f邊偷偷瞄了他一眼,聲音啞啞的,露出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為什么?”秋生問。
“因為這個時候他們都在畫畫?!蹦侨颂貏e強調(diào)了“這個時候”四個字。
“畫畫?”秋生心里一驚,“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自己剛才不也是在家里畫畫嗎?”
“他們畫的什么畫?為什么你那么肯定這個時候他們都在畫畫?他們又是誰?”秋生急不可耐地問了一大串問題,他隱隱覺得這些問題似乎都會和他有關。
“嘿嘿?!蹦侨烁尚α藘陕?,“他們都曾經(jīng)是和你一樣的人?!?/p>
那個人說的這句話里,每一個都是重音,每一個字都是重點,這更讓秋生弄不明白他的意思了。
“你說的那些畫畫的人,他們在哪兒?”秋生拉住那個人的胳膊問。
“你不用急,你很快就會看到他們的?!蹦莻€人又嘿嘿笑著,“我記得,那會兒他們是一起來的?!?/p>
那個人說著抬起了頭,秋生終于看到了他的臉——那是一張毛茸茸的臉,可是卻詭異地長著一張酷似人類的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