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山原本就是一座荒山,一年之前,不知道從哪里來了幾個和尚,他們在山里蓋了一座簡單的小廟,每天禮佛誦經(jīng),偶爾也會有進(jìn)山玩的人去那座小廟里拜一拜,使得這座荒山終于有了一絲絲生氣。
可是沒過多久,就發(fā)生了件怪事:有幾個結(jié)伴游玩的年輕人在山里失了蹤,再也沒有出來。聽說,他們進(jìn)山的當(dāng)天晚上,其中一個人曾用手機打電話向家里人求助,但是話還沒說完就沒了動靜。他家里人發(fā)現(xiàn)事情緊急,當(dāng)晚就打電話報了警,等到警察帶著家屬找到這里的時候,已經(jīng)快凌晨了。報案的孩子家長不停地回?fù)苤莻€手機號,但是一直沒有人接,直到最后,對方的手機終于沒電了,什么也聽不到了,而人始終沒有找到。
后來,他們就找到了那座簡陋的小廟,寺里的和尚說昨天晚上確實有幾個年輕人在他們這里借宿,但是他們一吃完晚飯就出去了,也沒說去干什么。
他們住過的那兩間屋子里除了被褥之外什么線索都沒有,茫茫的深山,就像一只張開口的野獸,誰也不知道這幾個年輕人到底去了哪里,又是怎么失蹤的。
這件事一直查了好久,都沒有任何進(jìn)展,后來也就逐漸被人們淡忘了。但是三個月以后,又連著有兩起失蹤案發(fā)生在這里,而且他們也全都是在山里過了一夜之后才失蹤的。這兩次,仍舊什么線索也沒有,這些人就像是從山谷里蒸發(fā)了一樣,消失得干干凈凈,就連手機都沒有回應(yīng)。
再后來,只要有游玩的人進(jìn)到這山里,就一定會在一夜過去之后徹底失蹤,誰也不知道他們?nèi)チ四睦铮l也不知道他們是死是活。漸漸地,就沒有人再敢來這里了,人們都風(fēng)傳這山里“有鬼”。
大叔說到這里嘆了一口氣:“現(xiàn)在你們明白了吧?這就是我提醒你們千萬別在山里過夜的原因。”
“可是大叔,既然您知道這些事,為什么還敢一個人上山來呢?”婷婷忍不住問道。
“我來這里,是來找我老婆的?!贝笫彘L長地嘆了一口氣,“四個月前,我因為一點兒小事跟我老婆吵了架,她一氣之下就說要到山上去住,再也不回來了。我當(dāng)時也在氣頭上,所以沒有攔她,我想她那么大的人了,不會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何況她早就聽說過山上連續(xù)有人失蹤的事?!?/p>
“就是因為您當(dāng)時沒有阻攔她,所以她就賭氣真的上山了,對吧?”利文試探著問道。
“是啊?!贝笫咫y過地?fù)u著頭,“結(jié)果,她就和以前所有去過山上的人一樣,再也沒有回來,但是我始終有種感覺,她就在這山上,所以我一有時間就上山來找她,已經(jīng)找將近了四個月,整座山都快被我走遍了,可是,一點兒線索也沒有?!?/p>
“等一下!”婷婷好像突然從大叔的話里發(fā)現(xiàn)了什么,“大叔,您剛才說‘以前所有去過山上的人都沒有再回來’,那么,在一年之前,也就是那些和尚來到這山里建廟之前,有沒有人在這座山里失蹤過?”
“這個……”大叔似乎得到了這句話的提醒,認(rèn)真地想了一下,“在那之前也經(jīng)常有進(jìn)山玩的,但是好像真還沒有聽說過有人失蹤的。”
“你們說,問題有沒有可能出在那群和尚身上?”利文突然問道。
“和尚?”大叔和婷婷都吃了一驚。
“你們想想啊,誰會把廟建在這樣一座荒山里?出家人選址建寺廟,都是很嚴(yán)謹(jǐn)?shù)?,一般都選風(fēng)景靈秀的名山大川啊,而且,如果那廟真有佛性,山里又怎么可能發(fā)生這么多失蹤案?”
“利文,你這都是想當(dāng)然的判斷,不要亂說。”婷婷擺擺手,示意她別亂猜了,生怕她再說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話來,“你沒聽人說過嗎,詆毀佛門弟子可是有罪的?!?/p>
“到底是不是我想當(dāng)然,找到那群和尚就清楚了?!崩恼f完,拉起婷婷就要上路。
“大叔,我們要走了?!辨面脗}促地跟大叔道了個別,轉(zhuǎn)身就走了。
“姑娘,你們可要小心啊!”大叔在她們身后不放心地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