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子睜大了眼睛,目光在兩名刑警臉上來回游弋。正常情況下,社長是不會到派對會場來的。
“情況很復雜,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解釋清的?!?/p>
加藤用息事寧人般的語調說道,“總而言之,尸體是丸本先生和酒樓的服務生發(fā)現(xiàn)的?!?/p>
“我可以問個問題嗎?”
“請問吧?!?/p>
“繪里她怎么會在二〇三號室里的?之前她已經和我一起離開了那間房間的啊?”
“她又回來了?!奔犹僬f道,“和您分開之后,她又回到這里來了。”
“她回來干嗎?”——香子很想弄清這一點。
加藤沉默了半晌。
“這事牽涉到個人隱私問題,我們是不能隨意告知他人的。”
“遲早一天,你也會知道的?!敝ヌ镎f,“但這事卻不能由我們來說。僅此而已?!?/p>
聽過芝田的話,加藤露出了苦澀的表情??雌饋?,這應該才是他們的心里話。
“那,我還想再請問一件事。繪里是自殺的嗎?還是被人給殺掉的?”
“剛才我們也說過,這一點尚在調查之中。就目前的情況而言,自殺的可能性很大。而問題也就在于她為什么要這么做?!?/p>
耳邊啪地響了一聲,聲音把香子給嚇了一跳。是芝田用手指彈了一下手冊。啪,啪,啪。之后,他兩眼盯著自己的指甲。
“呃……”
加藤搖了搖他的板寸頭,抱起雙臂,說道,“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他似乎是在問芝田。芝田扭頭望著香子。
“牧村小姐是否對酒精過敏?”
“酒精?這個嘛……”香子想了想,說道,“她倒是不大會喝酒,不過啤酒的話,也還能喝上一杯?!?/p>
“原來如此?!敝ヌ稂c了點頭,看了加藤一眼。
“我暫時沒什么要問的了。今后也還是有機會見面的吧。”
他的話聽起來似乎另有深意。加藤點頭道:“說的也是?!?/p>
走出房間,香子邁著蹣跚的腳步走過走廊,下樓來到了大廳里。就在香子打算向出口走去時,不料眼前突然一陣發(fā)暗。
“那個被人調查的陪酒小姐原來就是你?。空鏇]想到?!?/p>
是“華屋”的紈绔子弟西原健三。香子本能地擠出了個笑容,但隨后她便收起了笑容。
“西原先生您還在這里?”
“是啊。我剛和客戶在頂樓的酒吧喝了一杯,正準備換一家再喝,結果就遇上了這倒霉事兒。對方居然還要查我身份證,真是夠麻煩的?!?/p>
或許是警方在檢查所有賓客的身份的緣故,整個賓館里一片騷然。
“怎么樣?真是殺人案嗎?”
香子瞪了健三一眼:“我不知道。”
“是嗎?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吧。”
“不勞您費心?!?/p>
香子轉身想要走開,可健三卻依舊窮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