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于我表示和解的友好舉動心領(lǐng)神會,我們勉強達成了一種和解。但是,那天晚上暴露的問題仍然存在。而且,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我們家中的氣氛也變得越來越不安。很明顯,我沒有理解某種對于她很重要、甚至是不可或缺的東西。這對于她是一件大事——可能是一件大事,雖然我并不知道它是什么。
珍妮:我們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感覺,那就是在我們之間,有一種很不正常的東西。假如我們能夠看到它,并在那天晚上把它放到床上去,那么它決不是一只熟睡的狗,而是一只感情問題的尼斯湖水怪。它會迫使我們不得不再次討論我們都不愿觸及的話題。
霍華德:浪漫。是的,浪漫。噢,浪漫。
浪漫就是那件大事:它是把男人和女人截然分開的阿拉莫戰(zhàn)役。關(guān)于男人和浪漫有一個真理,那就是我們完全不了解浪漫。我們和它沒有關(guān)系。我們也的確對那玩意兒沒有太多渴望。我們不想被哪個俏公主弄得神魂顛倒,就去弄來一匹沒有鞍子的馬,把她抱到馬背上并在海灘上奔馳。
珍妮:我必須承認,這個話題讓我感到焦躁。在我過去的所有交往中,浪漫這個話題都會出現(xiàn),我也很不情愿談起它。浪漫是一種神圣的事物,它是那種只有當你躺在一張很大的、四周堆滿枕頭的摩洛哥天鵝絨床榻上,才可以低聲談?wù)摰哪撤N東西?;蛘哒f,它應(yīng)該是那種被寫成書信并用絲帶扎好,放在壁櫥后面一個鞋盒里的東西。浪漫不是那種你可以理性地、直白地解釋的東西。你在洗衣服時可以清楚地解釋,你為什么要把白色的衣服和其他顏色的衣服分開,浪漫卻不是這樣。它甚至不是那種可以按照邏輯分析的方法加以討論的東西,也不是那種你可以拿起粉筆,在黑板上畫出一個個“X”和“O”進行圖解的東西,如同你在討論如何贏得一場橄欖球比賽的戰(zhàn)術(shù)一樣。
霍華德:珍妮的嘀咕里我只聽到了:廢話,廢話,廢話,橄欖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