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何為賤男呢?就是你發(fā)誓將他視為氨氣、嗅而不見的時候,他卻大發(fā)賤功冤魂不散地出現在你身邊的每個角落!
我推著自行車剛一進校園,就看到了站在中心噴泉邊上的簡小鵬。
我豎高衣領壓低帽子推著車子迅速逃,剛走兩步就被紅袖章攔下,“同學你校牌呢?”
校牌……我開始陷入回憶,校牌……我怎么覺得打從昨天早上我就再沒見過這個東西呢?
紅袖章同學意識到抓住了現行,于是聲音加大兩倍,“同學,請出示校牌。”
“我……好像應該肯定在班里……”,我吞吞口水,“你別扣我們班分,班主任能要了我命,我給你回班里找找……”
紅袖章同學長得就一副包公樣,他掏出小本子,問我,“姓名。”
“象腿!”身后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這哥們兒名叫大象腿?!焙喰※i手里晃著一個校牌,繩子在手里繞成一團麻。見我一臉厭惡的表情,他立刻超不滿地叫喚起來,“喂,你這個人是不是習慣性以怨報德???”
我從他手里搶回校牌,遞給紅袖章,然后就跟簡小鵬嚷起來,“什么以怨報德啊,這成語我怎么沒學過?你偷我校牌你卑鄙不卑鄙啊!”
由于我聲音過于洪亮且承載著我一晚上的憤怒與不爽,于是這一通喊叫后,等著登記的幾十個同學齊齊地朝這邊看過來,頓時間議論紛紛。
簡小鵬笑瞇瞇地瞅著我,似乎很享受大清早就被關注的感覺。
結果卻是我敗了陣,頭埋在衣領里,接過校牌火速推車子走人。
剛邁出腳,就聽簡小鵬在后面聲音里裹了蜜一樣地喊:“Dear啊Dear,你今天想吃包子還是油條啊?”
我胸腔里小火焰蹭蹭燃到最高點。我壓,我壓,我努力地壓。我推著車子開始沒命地跑。
我想再在那孽畜身邊停留一秒鐘我都可能頭發(fā)起火實現自燃。
整個早自習我都上得坐立不安。我用拖把頂著后門,又用兩張桌子頂著拖把。我想簡小鵬他除非皮厚到極致,從前門一直走到最后排來蹂躪我,不然他是斷然靠近不了我的!
同學們背書的抄作業(yè)的偷吃早點的,整個早自習只有我一個人賊眉鼠眼地東張西望,結果望了四十分鐘,連只蒼蠅都沒飛進來。
下課鈴響的那一刻,我長長地呼了一口氣。我想我真是多慮了,簡小鵬這個逆子,他終于玩夠了。
我剛松一口氣,準備問大美借作業(yè)來抄一下,就見門口站了個高年級的女生叫大美,然后大美就從我眼前活蹦亂跳出去。
我鄙視大美,她不知道陰陽怪氣地崇拜些什么東西,比如喜歡跟學校里混的男生沾親帶故,恨不得全認成哥哥;又比如喜歡跟高年級的女生一起玩,感覺自己倍兒有地位,遇見了迎面笑一下都顯得如此有臉面。
事實上,人家誰認識她是誰?。≌媸菬o語哽咽了我。
幾分鐘后,大美回來了,進門就一直看著我,一臉很災難的表情。我手心突然就冒了汗。
果真,她在我面前坐了下來,眼睛和眉毛皺成一條波線,像演電影一樣擺好一張凝重的臉說:“佳樂你有麻煩了。”
我就知道,簡小鵬這個賤人哪會這么消停?我躥起來挪桌子搬板凳準備從后門跑路。
她迎過來,“找麻煩的不是簡小鵬,是寧優(yōu)。”
我抱著板凳愣在原地,緋聞女朋友?我的腦子飛速轉一圈,“她有什么麻煩?”
大美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史佳樂,你清早在校門口和簡小鵬搭話,全校都知道了,你還要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