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節(jié):我是不是你最疼愛的人(1)

我是不是你最疼愛的人 作者:陳彤


我是不是你最疼愛的人

引子

假如人的一生是一部50集電視連續(xù)劇,你愿意在第一集就碰到一個女人,然后你們分開,在以后的49集中,你都在思戀她、愛她、為她痛苦為她傷心為她夜不能寐為她茶飯無思為她不顧一切為她拋家舍業(yè)為她——直到生命最后的那一刻——你愿意這樣度過你的一生嗎?有女人值得你這樣做嗎?用你的一生證明你自己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我恨這樣的女人!

還在我是一個小男孩的時候,我曾經(jīng)幻想著自己是一個浪跡天涯的騎士,為了一個女人,付出我高貴的生命。我將長眠于青山綠水之間,而女人將淚灑于我的墓前,歲歲年年。

荒唐嗎?別輕易下結(jié)論!

我沒有成為那個少時理想中的男人,并不是因為我不想,而是因為沒有那樣的女人——我是說,沒有幾個女人看重我這條爛命——如果我對女人說:“我愛你,愿意為你去死?!迸搜劾锏墓饬吝€不如我送給她一管幻彩口紅時;她們并不需要男人的生命,她們常常會說:“你死了,我找誰去?”

她們要你活著,因為你活著,她們才能向你提各種要求……

我見識過很多女人,無論是美的,還是不美的,聰明的,還是愚蠢的,她們以各種方式各種語言要求同樣的東西——幸福。

知道女人怎么理解幸福嗎?

和男人如何理解“成功”類似——“僅有我自己的成功是不夠的,還必須有別人的失敗做陪襯?!睂τ谂藖碚f也是一樣,僅僅她自己的好感覺是不夠的,還必須配合別人的羨慕,至少是引起別人的議論或關(guān)注。

當(dāng)女人說自己愛上某個男人的時候,實際上的意思是說,她們感到了幸福,或者得到了一種幸福的保證;當(dāng)她們說不愛某個人的時候,往往是因為這個男人不符合她們的幸福標(biāo)準(zhǔn);而當(dāng)她們傷心哭泣指責(zé)男人欺騙了她們的感情,那種痛苦和買股票賠本是大同小異的,原本她們以為自己買的股票是會升值的,但她們錯了,她們輕信了,她們悔恨交加,她們痛不欲生……

自從我意識到我的生命對于渴望幸福的女人無足輕重以后,我就開始追求成功,無情地追求,殘酷地追求,就像非洲草原上一只天分不太高的豹子,竭盡全力窮追不舍。它的目標(biāo)是一頭漂亮的健壯的奔跑速度接近風(fēng)速的羚羊——我對成功的渴望就像那只豹子,雖然我不能確定自己最終是否得手,但我不肯放棄……

知道男人最想要的是什么嗎?有幾個男人喜歡一輩子做一棵“無人知道的小草”?我寧肯我所愛的女人為我流盡最后一滴眼淚,而我只是用我修長的手指劃過她消瘦的下頜,對她說:“我將愛你,今生今世;我將想你,每時每刻。”然后打馬揚(yáng)鞭絕塵而去……

所謂愛情不過是一個故事,那些渴望愛情的人,就是一些渴望故事的人。我要給你講的不是愛情,我這樣的人不配講“愛情”,我給你講的是故事,我自己的和別人的。

0.

朱芳華為什么要找我?

我們有四年情史,一年婚史,然后我們分開,整整十年沒有任何聯(lián)系。

在電話里,她的聲音聽起來和以前一樣,說話的語氣、態(tài)度、腔調(diào)完全像我們幾天前剛剛見過面,隨隨便便親切自然,她說:“一軍,我是芳華,你今天晚上有安排嗎?我找你有點事兒。”

“什么事兒?”

“見面說怎么樣?”

“你在哪兒?”

“在你樓下。”

1.

我,許一軍,35歲。

在我這個年紀(jì),混成這樣應(yīng)該沒有什么好抱怨的了吧?結(jié)了兩次婚,換了三輛車,置備了四處房子,跳了五次槽,中外的墨水都嘗過一遍,目前在洋鬼子的公司做首席法律顧問,活兒不算累,職位不算低,錢包打開一排信用卡,每張的數(shù)目都足夠在五星級酒店住上一個晚上外加返程機(jī)票。幾個月前,我老婆帶著孩子移民去了加拿大,我們一周通一次電話發(fā)若干次E-mail。父親早年去世,我家中僅存寡母一位,年事漸高但身子骨硬朗,她以我為她此生的終極自豪,在她眼里,我算成功人士,我自己也常常有這種感覺——雖然時不時地也會產(chǎn)生一些心理醫(yī)生所講的“不良情緒”,比如說莫名其妙的厭倦,但很快就能排解。畢竟我還算混得不錯的,我是一個成功人士,雖然只是一個“業(yè)余初段”的成功人士,和那些真正出類拔萃的人比,我差得不是一星半點。但,不是有很多像于連這樣的更年輕一輩把我這樣的生活,定位為自己為之奮斗的人生目標(biāo)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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