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看豐富不順溜,就是誰也不摻乎那事,一個個泥菩薩過河呢,還有那份閑心?再者,在里面?zhèn)€混個的,多說無益。
也就豹崽和樂樂膩了時,拿豐富溜溜舌頭。
晚飯時候,豐富抱怨了兩句政府給的伙食,豹崽就說了:“不愛吃那個呀,我這有個悶罐雞你吃不?就是腦瓜大點?!?/p>
“我操,拿我找樂?”豐富回過悶兒來。樂樂緊咬他一句:“你還操?雞巴跟小果仁兒似的。”豐富說你才跟果仁似的呢。
樂樂立刻掏出來晃了一圈,炫耀道:“看!夠威夠力吧,看看你的!”說著已經(jīng)撲過去,豹崽也上去一起叫力,扒了豐富的褲衩,按在鋪上展覽。豐富一個勁亂罵,金魚眼在一旁樂,畢竟在他眼里,豐富算不上弟兄,充其量就是一使喚丫頭。
樂樂用線把豐富的小鳥系了,高高提住,非讓豐富喊兩句好聽的,任憑豐富怎么鬧,就是不松手,金魚眼還一個勁兒提醒豐富嗓門低點。大伙都去看樂兒的,沒人插話,小不點美得猴蹦,催促豐富趕緊喊好聽的。最后豐富一看大勢已去,只有叫了聲“樂樂大大”,才解救了自己命系懸絲的小弟。
豐富紅頭脹臉地起來,不敢跟豹崽和樂樂來勁啊,就撲向幸災(zāi)樂禍落井下石的小不點,小不點一看他先動手,也不客氣了,撲騰幾下就把豐富給放倒了,照腮幫子上狠狠鑿了兩下。要不是金魚眼喝停,還得繼續(xù)打呢。
“操你們倆媽的,給我窩里反是嗎?”金魚眼一看小哥倆真急了,脫離了娛樂的范疇,不由氣憤地叫起來,先命令倆小子墻邊蹶著反思,嘴里還窮翻翻:‘你們倆都是伺候我的,不團結(jié)起來想怎么把工作做好,還離心離德啦,我一發(fā)火把你們都哄板下睡去,操你小祖宗的,讓你們破鞋幫子改了帽檐,你們還不知天高地厚了呢!”
倆人全蔫了,一個勁認錯。樂樂在邊上笑。
晚上,豐富給金魚眼服務(wù)得更來勁了,哪個領(lǐng)導(dǎo)不喜歡這樣的?
三天后,楊譽贏的鏈兒摘了,金魚眼立馬把他給哄板下去了,這小子沒帶錢進來,連基本的“號費”也沒有交,當然不會被金哥青睞,爬回上鋪的常博跟我說再見時,不自覺流露的得意勁叫我有些別扭——這人咋也變這樣了?
“擦地?。倎淼亩嫉貌恋?。”金魚眼對楊譽贏說。
楊譽贏愛搭不理地應(yīng)了一聲。
豐富“嘿”一下道:“你還老不情愿是吧?”
“我沒說別的?!睏钭u贏白他一眼,那意思“哪冒出根兒大蔥來”?
豐富環(huán)顧四周,鼓動道:“新來的跟咱叫號哪!”邊說邊第一個沖上去,揮拳向楊譽贏臉上打去。豹崽他們都沒表情,看他傻狗似的往上躥,明著看他笑話。你豐富算個球兒,也敢招呼大伙砸別人?
豐富的拳頭讓楊譽贏拿手搪住了,順腳給他腿上回敬了一下,豐富蹬蹬倒退著,差點撞門上。楊譽贏在原地沒動,神情有些緊張地看著金魚眼。
豐富看大伙都沒上前,頓時被失敗感淹沒了,陡然沒了斗志,只在那里干號著:“新來的想扎蹦?。⌒聛淼南朐陌?!”
金魚眼從鋪上站起來,兇狠地叫道:“新來的想扎蹦?。≡夜啡盏?!”
豹崽立刻說:“金哥說得對!”樂樂和小不點也都跳了起來,撲向楊譽贏,豐富立刻充足了電,咬牙切齒地也沖回去收復(fù)失地。
楊譽贏很快就趴下了,叫著“我跟你們拼啦”,卻沒有還手之力,金魚眼在鋪上喊聲“停”,大家得到暗示,立刻飛回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