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高層感到不安的是,文章中所提到的一些數(shù)據(jù),正是張文一曾經(jīng)在匯報材料中提及的,這直接關(guān)系到內(nèi)蒙古境內(nèi)幾個可疑礦區(qū)的安全勘探問題。而這些最終數(shù)據(jù),除了張文一本人,別人根本不可能得到,因此他們懷疑這個“JACK·C·張”就是張文一,他很有可能仍然活動在境內(nèi),一邊秘密科考一邊將有關(guān)數(shù)據(jù)發(fā)往國外。
于是,有關(guān)部門迅速做出決定,批示成立了另外一支勘探隊,一方面繼續(xù)按照當年張文一所標注的八個礦區(qū)找礦,另一個目的就是要尋找張文一——如果張文一還在境內(nèi)的話,憑他一個人是不可能完成繁雜的科考數(shù)據(jù)采集工作的,那么,他身邊就一定有一支隊伍在幫助他,他們所到之處就會留下痕跡,憑借這些痕跡就不難找出他們的藏身之處。
這支背負“找礦”與“找人”雙重任務的勘探隊,就是914勘探隊??烧l知,他們行進到索倫河谷的時候居然集體遇難,同樣也染上了可怕的“惡疾”,最后連尸體都不得不就地火化。但是,這里面一直隱藏著一個內(nèi)幕沒被人知道——“914”的人其實并沒有死光,而是留下了三個活口。
這三個活口里,其中一個就是古教授。他因為當年曾被分去與張文一共事過,所以又把他招進了“914”;另外一個人是張武,古教授當時還并不清楚張武的來歷和背景,因為“914”的所有人員都是從各個單位里抽調(diào)來的,大部分都是誰也不認識誰,雖說是團結(jié)奮戰(zhàn),其實各自對自己的上級也有保密條令要遵守,因此大家都不互相打聽,知道打聽了也沒有用。
除了他們兩個,另一個僥幸活下來的人,是一個叫“茍原”的年輕人,因為他在隊里年紀最小,所以大家都叫他“小狗”。這個人在回到營地以后就不知去向了,種種跡象表明,“小狗”很有可能是混進“914”的奸細,因為他臨走的時候打傷了張武,并趁機將張武日記本上有關(guān)索倫河谷的記錄全部撕下帶走了。
回到北京以后,古教授托人查了“小狗”的底細,并沒有看出任何疑點,他的底子很干凈,但就是這樣反而更引人懷疑。當時的國內(nèi)國際形勢暗涌起伏,凡事都不能用慣常的角度去思考,所以光憑“小狗”帶走的那幾頁科考日記,也不能斷定他是否投靠了張文一。出于安定因素的考慮,最好的辦法還是對外宣稱這支勘探隊已全體遇難,這也是為了保護活下來的另外兩個人。
兩年以后,在古教授的建議下,又組織了第二支勘探隊,也就是丁史后來加入的這支,打算沿著當年的路線重走一遍。但事實上,古教授只是想借勘探隊之力達到自己的目的——挖出石包,拿走石包中的那個鐵盒子。
其實,當年的914勘探隊也曾挖到過這個石包,那幾天不知怎么突然下起了大冰雹,氣溫驟降,把定位儀的指針都凍壞了,導致他們的勘探方向也出現(xiàn)了問題,這才陰差陽錯挖到了那個石包。當時大家都認為這是一座墳墓,本想發(fā)電報向上級報告,但是同行的蒙古族向?qū)s無意中看到了石包外面的文字,一下子大反常態(tài),他不顧一切地爬到石包頂上,用自己的身體護住這個石包,雙手亂揮,阻止別人走近,堅持說這個石包不能打開,否則會給草原帶來莫大的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