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協(xié)所屬的炮、工、輜各營占領蛇山陣地,與楚望臺互成犄角。復令南湖炮標的人速速返回,將所有的火炮全部拖來。大炮這玩意兒,真是太管用了。
接下來的任務,是先攻下督署,后盡殺旗兵。
吳兆麟說:今夜如不將敵擊潰,一待天明,吾輩必為所虜也。
吳兆麟的話,意思非常明白:別看現(xiàn)在革命形勢一片大好,可實際上大家都是怕你拿炮打他,所以跑來湊個熱鬧,等到天明,革命隊伍就會迅速分化,楚望臺上的義軍,到時候只怕會有九成反水,將那不足一成的革命黨逮住。
所以一定要在天亮前解決問題。
怎么個解決法呢?
吳兆麟第二次發(fā)布命令:
一、熊秉坤帶后隊全隊,經(jīng)津水閘、保安門正街攻督署前,伍正林帶前隊全隊協(xié)助熊秉坤沿保安門城墻向望山門前進,唯須派兵一棚為兩線中間聯(lián)絡。
二、黃楚楠帶左隊全隊,經(jīng)王府口小都司巷攻督署后,以姚金鏞帶二十九標第三營右隊在后跟進為黃楚楠之預備隊。
三、陳國楨撥過山炮兩門,在保安門城上布置放列,向督署開炮射擊。
四、曹飛龍帶右隊士兵一排,掩護保安門炮隊。
五、方興以測繪學生百余名為總預備隊,并鞏固楚望臺及軍械所防務。
比較吳兆麟發(fā)布的兩道命令,后面這一道,參與行動的組織單位,明顯擴增了,由第一道命令上的“小隊”擴張到了現(xiàn)在的全隊,單只是預備隊人數(shù)就已經(jīng)超過了發(fā)布第一道命令時的全部人數(shù)。吳兆麟這邊,頗有點財大氣粗的意思。
這一道命令,帶來了直接性后果:
后果就是總督瑞澂招架不住吳兆麟接二連三地狂攻猛打,生氣了,就說:咱們?nèi)胰硕歼^來,過來過來,那什么,跟你們說個事,外邊這些不懂事的毛孩子開槍放炮,吵吵鬧鬧,太煩人了,咱們不跟他們計較,收拾一下家里的金銀細軟,咱們?nèi)业胶[咛柋炆先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