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倫·諾斯:對。年輕男子會感到有人降臨到他體內(nèi),照看他,幫助他,但也可能是讓他痛苦。尼亞和我并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尼亞坐在角落里,我坐在克里希那吉身邊,半扶半抱著他。尼亞和我都沒有眼通,但是我們能夠感覺到一種神奇祝福的降臨,仿佛從遠山緩緩來到這個房間,將信息傳給尼亞、我和克里希那吉。
艾芙琳娜·布勞:那些信息是怎么傳遞的?
海倫·諾斯:通過克里希那吉說出的。尼亞或我在黑暗中努力將它們飛速記下。這些信息,有些是給尼亞的,有些是給我的,還有些是給克里希那吉自己的。
艾芙琳娜·布勞:是什么樣的信息?
海倫·諾斯:關(guān)于我們應(yīng)該做什么,我們應(yīng)該怎么樣,以及那些痛苦意味著什么。
艾芙琳娜·布勞:那些痛苦意味著什么呢?
海倫·諾斯:我們認為那意味著拙火的啟動以及通道的清理,是神主降臨在克里希那吉身上,為他施加善意的影響。屋里好像除了我、尼亞與克里希那吉之外,還有著另一個小小的完全不同的存在體,這個小“肉身”是如此稚嫩,如此甜蜜,如此可人,它和克里希那吉在互相交談和爭論著。
艾芙琳娜·布勞:他們爭論些什么呢?
海倫·諾斯:年幼的聲音說:“我比你更知道怎么處理這疼痛,你待在外面?!钡死锵D羌M到里面,發(fā)出尖叫,然后又跌出來……我確信住在兩層樓下的照料房子的農(nóng)民一定聽到了喊聲,約翰·考德斯告訴他們說他犯了癲癇。
艾芙琳娜·布勞:你覺得像是癲癇發(fā)作嗎?
海倫·諾斯:我那時對癲癇一無所知,但是我相信那是一場深奧的耐力測試。
艾芙琳娜·布勞:你現(xiàn)在還這么認為嗎?
海倫·諾斯:我不知道。我對此全無意見,因為我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艾芙琳娜·布勞:這一系列事件讓克里希那穆提發(fā)生了什么變化嗎?
海倫·諾斯:他完全可以是個正常人。我們很難相信他和發(fā)作時是同一個人。
在尋找真理的過程中我一直在掙扎,因為我對權(quán)威、灌輸或慫恿感到不滿;我想自己去探索,所以自然需要經(jīng)歷痛苦才能找到。
——《是誰帶來了真理?》,1927年
如果你狂熱地愛著真理,而且完全是為了它本身才愛著它,那么你愛的確是真理。如果真理是一種安慰,而你有了那種安慰,那么你的愿望只是與他人分享……
——《智慧池》(The Pool of Wisdom),1927年
那不是一個遙遠的國度,也不是一個需要跨越世界盡頭才能抵達的住所。你必須尋找打開天堂和極樂花園大門的鑰匙;這鑰匙就是你的直覺,帶著它,你能進入天堂,永遠地住在極樂花園里。
——《智慧池》,1927年
艾芙琳娜·布勞:他醒了之后記得這一切嗎?
海倫·諾斯:記住的不多。
艾芙琳娜·布勞:他有疼痛感,或疼痛舒解的感覺嗎?
海倫·諾斯:疼痛要么出現(xiàn),要么徹底消失。有時尼亞半夜把我叫醒,說:“你最好過來,克里希那吉需要你。”我就會過去陪他。我不知道那是克里希那吉還是小男孩,不過我很愿意去陪他。這種情況在埃爾瓦爾德繼續(xù)了一個多月。后來,他說服我跟他回澳大利亞,不再留下來學(xué)小提琴。于是我回到維也納去取我的小提琴和樂譜,與那里的人告別,又回家說服我父母讓我去澳大利亞。那之后不久我還和他在一起。在從南安普頓到紐約的船上,我一直和他在一起,他仍經(jīng)歷著那種痛苦。在我的記憶里,他以后好像再沒發(fā)作過這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