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克里希那看起來非常煩躁,他覺得有人在屋子里窺視他,他堅持走到矮墻邊,然后大聲地說:“走開!你來這里干什么?走!我怎么知道你要到哪里去?你到山后去算了,現(xiàn)在你得馬上離開這里?!苯又氐轿堇锾上?,不久又開始大叫:“克里希那,你快點回來!”他一直不停地叫著克里希那,直到失去知覺為止。這是他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當天夜里,他后頸的疼痛更嚴重了。
羅莎琳回來之后,他的疼痛更加劇烈,他抱怨脊椎發(fā)熱,無法承受太亮的光線,連日出時的光線都受不了。在整個過程里,他又再度站起來,向虛空中的隱形人抗議,他看起來非常憤怒,那個隱形人從此就不見了。當光線實在太強時,他們只好把他領進屋里。有一天傍晚快要接近五點時,屋里的氛圍突然改變了,變得非常安靜而祥和。周遭的人似乎覺得有一位偉大的存有在現(xiàn)場指揮一切,尼亞形容當時就像一個巨大的發(fā)電機在運作,幾個小時以后整個屋子都震動了起來。
到了10月2日左右,新的情況又開始了,劇痛轉(zhuǎn)移到克里希那的臉和眼睛,他感覺那股無形的力量正在對他的眼睛下工夫,他說:“母親!請你摸摸我的臉。它還在那兒嗎?”不久,他說:“母親!我的眼珠不見了,你摸摸看,它真的不見了!”他一邊說一邊開始嗚咽、呻吟,這種情況一直持續(xù)到晚上八點。九點以后,他開始全身顫抖,幾乎不能呼吸。
當時的情況給人一種感覺,好像真正的克里希那不愿意回到他的身體,因為實在太痛苦了。根據(jù)尼亞的形容,每次克里希那快要清醒時,全身就開始不停地顫抖。
13日那天,他問羅莎琳:“母親!你能不能照顧我,我要到很遠的地方去。”說完以后就不省人事了。
過了一陣,當他清醒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問羅莎琳,“克里希那跑到哪里去了?”他說,“我把一切交給你處理,而你卻不知道克里希那跑到哪里去了!”接著便開始低聲哭泣。他堅持要等克里希那回來之后才睡覺,一個半小時以后他才入睡。
有一天早上,他們都在威靈頓家,克里希那的神識突然離開了身體,他早先告訴過羅莎琳他要到很遠的地方去,要她好好照顧他的身體。兩個小時以后他才開始說話。他看到羅莎琳的雙手,很驚訝地質(zhì)問著:“母親!你的皮膚怎么是白的?”接著又說:“你變得年輕多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又說:“母親,克里希那就要進來了,看!他就站在那里。”羅莎琳詢問他克里希那的長相,他說:“他是一個高大俊美的男人,非常莊嚴,我對他有點敬畏?!比缓笏f:“母親!難道你不認識他嗎?他是你的兒子,他可認識你咧!”
10月4日的夜晚,克里希那比平常更痛苦,劇痛集中在他的臉龐和眼睛,他不停地說:“哦!請對我慈悲一點。”然后又說:“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對我已經(jīng)夠慈悲了。”
事后克里希那告訴尼亞,那股無形的力量當時正在清理他的雙眼,使他有能力看到他,他說:“我當時就像被綁在沙漠上,眼皮被割掉一樣地面對著烈日。”
當天夜里,尼亞突然發(fā)現(xiàn)克里希那在床上靜坐,他感覺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充滿著整棟房子,所有的痛苦都一掃而空。尼亞事后在信中寫道:“克里希那沒有看到他的臉,只看到他充滿著光的身體?!?
第二天早上,克里希那的情緒非常難以控制,他昏昏沉沉地堅持要出去,他們不得不制止他。事后他解釋,當時脊椎上有一股可怕的熾熱感,他想跑到峽谷的溪流里解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