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有些人不幫助其他人、不與其他人分享資訊或是陷害別人,免得別人會比“我”成功或是比“我”得到更多的榮譽時,這反而是不自覺地傷害了自己的工作。對小我來說,合作是個陌生的名詞,除非有暗藏的其他動機。小我不知道,你愈是把別人包容進來,事情會進行得愈加順利,而且各種事物會愈容易流向你。當你不給別人幫助,或是只給別人一點點幫助,或是在別人的路上制造障礙,宇宙(以人、事、物的形式)也不會給你幫助,或是只給你一點點幫助,因為你把自己從整體之中切割開了。小我無意識的核心感受就是“不夠”,所以它對別人成功的反應,覺得好像是他們從“我”這里拿走了什么。小我不知道,你對其他人成功的怨懟,反而會阻礙你自己成功的機會。為了要吸引成功,不論你在哪里看到它都要隨時歡迎它。
病中的小我
一個疾病可能會強化小我或是減弱小我。如果你抱怨、感到自憐或是怨恨自己的病,你的小我就會獲得強化。如果你把疾病當成你部分概念上的身份認同的話,小我也會增強:“我是某種疾病的患者?!卑?,那現(xiàn)在我們知道你是誰了!而另外有些人,在平常生活中有很強大的小我,但是生病之后,突然之間就變成一個溫柔、和善,比以前好很多的人。他們可能獲得了在以前正常生活中永遠得不到的一些洞見。他們可能接觸到內(nèi)在的領悟和滿足,而說出一些智慧的話語。然后,當他們好起來的時候,能量回來了,小我也回來了。
當你生病的時候,你的能量水平是很低的,而有機體的智慧可能會接管,利用剩下的能量來療愈你的身體,所以沒有足夠的能量給心智使用,心智指的就是:小我的思考和情緒。小我會耗損大量的能量。然而在有些例子中,小我還是保存了僅有的一點能量,來供自己的目的使用。不用說的是,在病中小我獲得增強的人,需要更長的時間才能康復。有些人永遠康復不了,所以疾病轉(zhuǎn)變成慢性的,也成為他們虛假自我感永久的一部分了。
集體小我
與自己共處有多困難?小我試圖逃離個人自我的空虛不足感時,使用的方法之一,就是借由認同一個團體而擴大和加強它的自我感。那個團體可能是:國家、政黨、公司、組織、教派、俱樂部、幫派、足球隊等。
在有些例子中,有人奉獻他的生命去無私地為一個更大更好的團體目標而工作,完全不求任何個人的回報、贊賞,或是為自己積攢什么。在此,個人的小我似乎完全地瓦解了。從個人自我可怕的負擔中解脫出來是多輕松的一件事啊!無論工作得多么辛苦,需要犧牲多少的東西,團體的成員都感到快樂和滿足。他們看起來好像都已經(jīng)超越了小我。問題是:他們是真正的自由了,還是小我只是從個人轉(zhuǎn)化到了團體?
一個集體的小我展現(xiàn)出來的特質(zhì)和個人小我是一樣的,比如說:需要沖突和敵人,需要更多,需要自己是對的,而與其他犯錯的人對抗,等等。遲早這個團體會和其他的團體發(fā)生沖突,因為它無意識地在尋求沖突,而且它需要對手來界定自己的界限和身份認同。而它的成員在小我驅(qū)使的行動中醒來之后,會經(jīng)驗到不可避免的痛苦。在那個時刻,他們可能就此覺醒,而了解到他們所屬的這個團體,有強烈病態(tài)瘋狂的成分。
剛開始的時候,突然之間覺醒過來繼而發(fā)現(xiàn)你所認同、所工作的團體實際上是病態(tài)瘋狂的,這可能會讓你很痛苦。有些人在那個時候會變得憤世嫉俗或是刻薄,然后否認所有的價值。也就是說,當他們看清楚了前一種信仰系統(tǒng)的幻相,繼而夢幻破滅時,他們會很快地采納另一種信仰系統(tǒng)。他們沒能面對自己小我的死亡,反而逃跑到另外一個新的小我上轉(zhuǎn)世重生。
一個集體小我通常比其成員的個別小我還要來得無意識。比方說,群眾(一個暫時的集體小我實體)會進行很多暴行,這些是個人在不聚眾的情況下不會做的。很多國家有時也會從事一些在個人看起來是心理病態(tài)的行為。
當新的意識萌生的時候,有些人會覺得被召喚而組織一些團體來反映出開悟意識。這些團體不會是集體的小我。組成這些團體的個人不需要經(jīng)由這些團體來定義他們的身份。他們不會再借由任何外相來定義自己。即使這些團體的成員還是沒有完全脫離小我,但是在小我冒出頭來的時候,他們會有足夠的覺知在自己或是別人身上認出它來。然而,因為小我還是會想盡各種辦法去試著掌控他人,并且維護自己,所以不間斷的警覺性是很重要的。這些團體重要的任務之一,就是把小我?guī)нM覺醒之光中去瓦解它。這些團體也許是開悟的企業(yè),慈善機構(gòu),學校或是一群住在同一個社區(qū)的人。在新意識的揚升中,這些開悟的團體將會起到很重要的功用。如同小我的團體會把你拉進無意識與痛苦之中,這些開悟的團體將會是加速地球轉(zhuǎn)化的一個意識的漩渦。
永生的鐵證
小我的誕生,是源自于人類心靈中的分裂,在其中,人的身份被分成兩個部分,稱之為“主詞的我”(I)和“受詞的我”(me)或是“受詞的我”(me)和“我自己”(myself)。因此,每個小我都是精神分裂的,用比較通俗的說法就是“人格分裂”。你和你自己的心理形象相生相依,這個心理形象就是與你息息相關的概念上的自我。當你提到“我的生命”的時候,生命本身就變成一種概念,并且與你的本質(zhì)(who you are)分開了。當你提到或是想到“我的生命”,而且對自己所言深信不疑(而不是只把它當成一個慣用詞匯)的那一刻,你就進入了幻相之中。如果真有所謂“我的生命”的話,那么我和生命就是兩碼事了,因此我有可能會失去我的生命,也就是我想象中的寶貴資產(chǎn)。而死亡就會成為一個似是而非的真相,而且是個威脅。話語和概念將生命分解成不相關的片段,這些片段本身不具真實性。我們甚至可以說,“我的生命”這個概念,是分離(separateness)的最原始幻相,也就是小我的源頭。如果我和我的生命是兩樣東西,如果我和生命是分離的話,那么我就與所有的人、事、物都是分離的了。但是我怎么可能與生命分離呢?如果與生命和本體分離,還有什么“我”可以存在呢?這顯然是不可能的。所以沒有所謂“我的生命”,或是我“沒有生命”這回事。我就是生命。我和生命是合一的。不可能不是這樣。所以,我怎么可能失去生命?我怎么可能失去我原本就沒有的東西呢?我怎么可能失去“我本是”的東西呢?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