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小君走出來時,笑盈盈的,背了個大包,右手提了個滿滿當當?shù)姆奖愦?。到我身邊,扔下袋,眾目睽睽之下,就狠親了我的臉一大口。我愣了會兒神,竟猛然激動起來。
我傻笑著接過她的包裹,收小腹撅屁股,控制著身體上的無恥,走,先吃飯去。
她說,你可真重視我,還穿身新衣服,迎駕似的。
我說,穿挺長時間了,我仔細,干凈。
她又笑了,拉倒吧,棉衣標簽還在后脖頸子掛著呢。
我說,我喜歡收集這個。
出奉京站廣場,到上海路,就有一家肯德基,開得挺早的。
我以前和黃韜來時,就想嘗嘗新鮮,可是走錯門了。它那牌子太大,包了下面的其他館子,結(jié)果吃了頓雞味手抻面,回去還跟劉賢他們抱怨,啥肯德基呀?就他媽雞湯里下的面條,不過倒不是像傳說的那么貴,基本上也能吃飽。
帶施小君來,不那么傻了。
這快餐店鋪安東大學附近也有,雖然沒去吃過,但我進去上廁所時也看了個大概,是漢堡和炸薯條、炸雞柳之類的。進門直接到柜上去買,點完付了錢,服務員把東西給放托盤里,你再自己端著,找座兒。有點兒像生產(chǎn)隊時期的大食堂,的確,在他們屋里吃,叫“堂食”,也不知是哪的土話。
我們吃飯時,我悄悄把衣服的標簽撕了下來,對她狠吹在電臺如何自在。
她聽著挺高興的,還說要去瞧瞧。
我說,今天我不上班,就是上班也不讓隨便帶家屬進。
她半信半疑地點頭。
后來,去了牛波濤家。施小君問我,干嘛不先回你那,把東西擱置好?
我說,我那兒現(xiàn)在改分戶供暖呢,拆得亂七八糟的,晚上還特冷,待不了,我這些天都在牛波濤家住呢。
牛波濤和周一健都在家,很熱情,還猛夸我在奉京混得如何明白,這都是設計好的。
施小君也不好再怎么詳細打聽了。
晚上,吃過飯,周一健和施小君刷碗的時候,牛波濤從床頭柜抽屜中拿出倆避孕套塞到我口袋里,你還是得備著點兒,這時候比畫上,對你們沒好處。
我激動萬分,牛波濤兩口子把他們屋電視的聲音調(diào)得死大,看來是不想受干擾。
脫衣服時,我的腈綸衫起了靜電,劈啪響,皮膚被刺激得癢癢的。我們纏綿在一起,被子掉在了地上,也毫無察覺,她熱烈得令我?guī)缀踔舷ⅲ翼暱涕g變得異常的貪婪,肆無忌憚。
我們在并不很暖的北屋流著汗休息,沒有縫隙。
很快,第二次洪峰到來,我們仿佛相互撕扯,分不出你我……
早晨醒來,施小君張著大眼睛在看我,一只手搭在我赤裸的胸前。
我起身喝了口水,還想,呵呵。
施小君撅嘴說,不行,你不是說就兩個“措施”嗎?我現(xiàn)在是危險期。
沒勁!我拿開施小君的手。
要不然你再向牛波濤要一個?
不用了。
還不好意思呀?哎,那兩個是他給你的嗎?不是在別的女孩身上用剩的吧?
你說啥呢?!
好了,好了,你別生氣呀。她開始撓我,我癢得蜷縮成一團,忍不住哈哈大笑,又抓住她的手,反剪起來,開始報復,她也笑得花枝亂顫,我像扎猛子一樣,把她撲成一汪水。
你可別。沒待她說完,我已經(jīng)沖進去了,我像一只野獸一樣低吼著,頻率急促,她開始推我,后來兩手摟在了我的背后,緊閉著眼睛,死死地叼住了被角。
陽光射了進來。
52
我和施小君去了步行商業(yè)街。
路上,她問我,還打算回望海嗎?
我說,好馬不吃回頭草,爛外面我也挺著。
在東亞商場,施小君被一件蛋黃色的大衣迷住了,看了很長時間,我暗自咬牙,問她,喜歡嗎?
她笑笑,咱們老家聯(lián)營商店也有差不多的,但收腰那兒沒這精細,款式差些,價還高。
我告訴營業(yè)員,給開個票兒。
施小君忙拉我,干嗎呀?我不要,就看看。
我掏出錢夾,送你的,來奉京你總得讓我表現(xiàn)一下吧,呵呵,沒事,我現(xiàn)在掙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