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
然后看了看地上的大猛子,然后一如既往地恍然大悟;然后看了看周圍
以前那些跟著他混的人,不出意料地 恍然大悟。
“你怎么了?”我覺得劉二有點奇怪,然后自己想通了,畢竟全家
被人殺了,怎么可能和以往一樣那么有精氣神?現(xiàn)在看到大猛子
然后我猛然想到,棍子說過大猛子好像綁走了劉二的兒子。這件事
有點不好辦了,真的不好辦了。
想了想,我只能再次舉起了斧頭,用斧子的尖刃抵住了他的腦門:“劉二的兒子在你手上吧,別說不知道。”我的這句話讓劉二哆嗦了一下。
大猛子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劉二,然后嘿嘿地笑了。不過由于屋子里比
較黑,加上他滿臉是血,這幾聲怪笑真是讓人不寒而栗。
“笑吧,一會兒有更好玩的呢?!蔽颐嗣念^,就像猜測著西
瓜熟沒熟一樣輕輕地敲打了一下,然后跟兩邊的人說,左手。
幾個人死死按住大猛子,然后將他的左手拉扯伸直。大猛子貼著地板,
他想扭過頭來看著我,死死地瞪我,可惜,人類的脖子結(jié)構(gòu)導(dǎo)致這只是
一個夢想?!胺砰_我!”大猛子第一次發(fā)出了這樣的吼叫,這代表著他
開始慌張了。我很滿意地重新點上一根煙,然后用斧子鈍的一頭砸到了
他的手上 沒有用全力,因為這只是開始。
一聲悶響。
“人在哪里?”我問大猛子,一只手保持著斧子的平衡,看得出大
猛子滿頭大汗,但是卻停止了尖叫。“把我放開,聽見沒有,孫子們!”
大猛子的語氣硬得跟石頭一樣。
可惜了,我手里的東西可以輕易地粉碎石頭。于是第二聲悶響。這
一次大猛子發(fā)出了短暫的一聲“啊”,然后緊緊地咬緊了牙。他的手開
始發(fā)腫??磥砦依哿?,力道控制不好,砸得重了。
“人呢!”我追問道。
沒有回答。只有一種堅持的呼吸,顯然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這個黑夜格外漫長,我們在一首美妙的旋律中哼唱著一些不知名的調(diào)調(diào),一聲聽著就非常沉重的悶響,然后是一聲歇斯底里的“人呢”,再然后是冷笑或者咬牙的聲音。如此重復(fù)重復(fù),再重復(fù)。
不知道什么時候我被燙了一下,嚇了我一跳。嘴里的煙已經(jīng)燒到了煙屁股 已經(jīng)一根煙的工夫了嗎?我看著地上濕了一大片,我知道那是汗而不是尿。
“?!痢!蔽掖鴼?,贊嘆了大猛子一句,然后跟兩邊的人說:“右手。”
幾個人小心翼翼地拉扯住了大猛子的右手,但是發(fā)現(xiàn)一點反抗都沒有。
“他暈過去了?!庇腥嗣嗣竺妥拥谋亲?。
我皺了皺眉,然后把斧頭扔到了一個上鋪?!靶獣?,一會繼續(xù)?!蔽艺f著,然后讓人把大猛子拖到角落里。我沒打算一次性解決這件事,所以我也應(yīng)該讓他喘口氣。看著幾個人拖著大猛子的腿過去,我輕輕地拍了拍劉二的肩膀:“放心,你兒子的事情我一定幫你問出來。”劉二失魂落魄的樣子讓我很惡心。他的眼神里什么也沒有了,銳氣全部消失,只是茫然地看著我。
我懶得等他的回答,翻身上床,抱著那把斧頭小睡一會兒。
這個夜晚格外的安靜,可能是因為剛才的動靜而讓幾個牢房都一片死靜。不過我睡得很不踏實,因為大猛子的笑聲一直在我腦海里徘徊;我有點害怕那幾聲冷笑,本能告訴我,我應(yīng)該趕緊弄死他,一了百了。
到了現(xiàn)在,我還在害怕大猛子嗎?我在問自己。
“去他媽的!”我翻身而起,渾身冷汗。我不能這么下去,還是做個了斷吧。夜長夢多的故事太多了,退一步講,劉二的兒子和我有一毛錢關(guān)系嗎?我管他死活!
于是我跳下去,手中的斧子砸到了地板發(fā)出了特有的金屬脆響。有人醒了,看到我的樣子趕緊假裝又睡著了。他們都能看出來嗎?我的那種扭曲的微笑,是一種要解脫前的表情。我要解決一個讓我很頭疼的東西了,于是我很開心,我很開心。
黑暗中的角落,我看到了蜷縮著的大猛子。意外的是,他已經(jīng)坐了
起來,眼睛雖然沒有光,但是確實已經(jīng)清醒。他喘著氣,看了看我,笑了。
而他身邊竟然還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