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琳可來勁了，冷冷地掙脫他，“你只考慮你自己，那我怎么辦？眼看著肚子一天天大起來，你讓我怎么有臉見人？誰?不是爹媽生的，連我爹媽都跟著抬不起頭來！”頓了一下，“再說，我也沒勇氣當單身媽媽，當孩子會說話問爸爸在哪里時，我會無顏以對！現(xiàn)在我自認倒霉，以往一切，我既往不咎……?”

老程的面孔嚴肅又認真，“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給你和孩子一個答復(fù)，不會讓你一個人面對孩子……?”

“多久？我怕我會失望。”

“這次你不會失望?！?/p>

“請你看在一個小生命的份上，別再說這種話，我又不是沒有正常的分辨能力！”

老程捏住她的手，放在胸口上，掏心窩子了，“如果以前我還有猶豫和心存僥幸的話，這次我不會了，也請你相信我。我沒選擇了，你已經(jīng)?代我做了選擇，某種程度上還要感謝你，堵住了所有后路，我也只能往前走了。我的小孩，我會負責(zé)到底，以后我可能只剩下你們母子了，不過你什么也不用擔心，從現(xiàn)在開始，你要聽話，好好養(yǎng)身體，我自己的事會處理好……?”

若琳淚流滿面，撲進這個男人懷中盡情哭哭笑笑。所有一切終于換來他今天的真誠行動。

老程是認真的，以前能拖就拖，能推就推，像個鴕鳥一樣有點空隙就鉆進去，得一時閑是一時，哄片刻是片刻，現(xiàn)在終于到臨界點了，他還莫名地松了一口氣，好像等了很久似的，左右權(quán)衡，左右權(quán)衡，那種緊熬慢燉的窒息感終于過去了。他真的感謝她肚子中的孩子，給了他人生中的一個解，給了他窒息中的一條出路，如果兩個女人他都不能對不起都不愿舍棄的話，那么他可以選擇他的孩子，他的骨血，跟著孩子走就對了，起碼他知道自己是為了什么，女人之外的，真正的真理、道德和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