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過去一腳蹬在他胸口,倒舉槍托就打。旁邊的水手黑哥和"眼鏡"一把抓住他脖領(lǐng)子:"操你媽臭種地的,你要敢打人,我們揍死你。"
院外沖進(jìn)一群村民,拿著形形色色的家伙,什么鋤頭、耙子之類。周阿坤正要上前拿住二狗,只見這獨眼龍操起獵槍,黑洞洞的槍口對著王剛,像一條瘋狗:"誰敢過來!我他媽崩了他。"
這下我們都不敢動了,村民們七手八腳用繩子把我們手倒剪綁起來。大家都沒怎么掙扎,只是水手們本想奮起一擊,周阿坤一聲"都老實點",全都安靜下來。
我們這一鬧騰,屋子里又有了變化,只見有三個孩子跪在地上,對著一墻的鮮血"砰砰"磕頭,緊接這三人站起,做出脫衣服洗澡的動作,動作輕柔婀娜,雖然都是小男孩,可骨子里卻透出一股成熟女人的媚態(tài)。我們在外面都看傻了。
這三個孩子做出脫衣服的姿勢后,一起互笑打鬧,一個孩子"依依呀呀"唱起了山歌,而且做了一個把頭發(fā)別在耳后的非常女性化的動作。
李希洛目瞪口呆:"這是小花。小花最愛唱這首歌了。"
三個孩子似乎是在舞臺上表演,演完洗澡后,他們雙手舉起,好像捧起什么東西,往自己頭上澆。一個孩子持續(xù)不斷地澆,另外兩個孩子另行離開。這時第四個孩子出場了,是個小胖子,他抓住離開的第一個孩子單手做刀狀不斷捅著對方的腹部,彷佛真的在捅,被捅的孩子臉上呈現(xiàn)出極度痛苦的表情,嘴大張著做出慘嚎的模樣,卻沒有聲音,此時此景太過詭異,我們都看傻了。
小胖子又來到另一個孩子近前,把他推到在地,慢慢伏在身上。兩人做出性交的姿勢,一動一動,身下的孩子似乎非常享受,承受著不斷地沖擊,最后兩人同時大叫。上邊的小胖子摸向自己后腰,裝模作樣拽出一把無形的刀,單手壓住下面孩子的臉,另一手做握刀狀,用力刺入從心口一直剖至肚臍,然后用嘴咬住刀,伸手抓向下面孩子的腹部,雙手不斷糾結(jié),似乎拽出一大團(tuán)內(nèi)臟捧在手里。
下面的孩子四肢抽搐,漸漸不動了,雙眼睜得極大,嘴角卻露著笑,跟小花死時一模一樣。
小胖子站起身,不斷在房間里四處游蕩。這么一個純真的孩子臉上居然能表現(xiàn)出如此兇惡殘忍的表情,恐怕好萊塢的影帝也做不出來。雙目陰沉如梟,嘴角浮著這個世界上最凄慘的笑,只有受過無數(shù)苦難和折磨,心靈反復(fù)遭到強(qiáng)暴的人才能把這個笑完美的給笑出來。
我們都明白了,這些孩子表演的,正是慘案當(dāng)天所發(fā)生的一切。
而那個小胖子表演的就是真正的兇手,只見他單手做持刀狀,如夢游般在房間里不停走動,步履蹣跚,臉上漸漸露出茫然之色。他蹲下身,在地上做了個開啟地門的姿勢,然后原地做著羅圈形的踏步。我漸漸看明白了,這小子好像發(fā)現(xiàn)了一個地下密室,而通往密室的樓梯是螺旋形轉(zhuǎn)圈向下的。
小胖子停下腳步,四處打量,表情很是駭然,他到底到了什么地方?能讓一個亡命徒這么害怕。他走著走著,一眼就看見了表演大花的孩子,那孩子還舉著什么東西,往自己頭上澆。房間里的氣氛很緊張,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看將會發(fā)生什么。
小胖子走到"大花"跟前,高高舉起了刀……
這時,紅姨拿出手鼓用手重重一拍,發(fā)出"嘭"一聲脆響,六個孩子聞聲而抖,口吐白沫,身子搖搖晃晃,全都躺在地上昏死過去。
再看紅姨,滿頭大汗,臉色蒼白,含玉趕緊進(jìn)去扶住她。紅姨指著孩子說:"快送到衛(wèi)生所,打點滴。"幾個村民扛起孩子走出大院。
李希洛搓著手問:"紅姨,那個兇手到底是誰?"
紅姨指著我們:"就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