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人半鳥神
"媽的,跟它們拼了。"越南人咬牙切齒。
"冷靜!冷靜!"王剛聲音嘶啞:"我們也往里走吧。"
我們?nèi)齻€(gè)互相攙扶著站起,躡手躡腳往洞窟深處走去,盡量放輕腳步,做到毫無聲息。低沉的嘶吼聲、指甲劃動石壁聲,就在不遠(yuǎn)處清晰傳來,也不知蜥蜴人離我們有多遠(yuǎn),黑暗里飄蕩著令人窒息的氣息。
洞窟里沒有一絲光亮,猶如深夜中蒙著眼前行,每走一步都耗盡了全身之力,誰也不知道下一步會遇見什么。這種情形下,對人的壓力特別大,精力消耗得也極快,我感到背后一片冰涼,已經(jīng)讓汗打濕了。我們?nèi)齻€(gè)都到了崩潰的邊緣,可誰也沒第一個(gè)說出來,無形中形成了一種競爭,大家都在默默比著自己的承受力。
三個(gè)大男人互相拉著手,小心前行,走了也不知多長時(shí)間。似乎在不遠(yuǎn)處有人低低的說話,聲音飄飄忽忽,似遠(yuǎn)似近。我們不約而同停下腳步,我聽到他倆牙齒以極高的頻率輕微打架,受了他們感染,我也緊張到腎上腺素激增,從牙床到尾巴骨癢得厲害,滿頭虛汗。
隱約聽見那個(gè)聲音:"你們小心點(diǎn)…….蜥蜴人似乎懼怕陽光……等到它們休眠……."
我渾身打了個(gè)冷戰(zhàn),這是亞森!他在跟誰說話?
耳邊傳來越南人低低的聲音:"是亞森在打電話。"
王剛說道:"他好像在跟誰匯報(bào)這里的情況。"
我腦子亂極了,充斥著各種荒誕病態(tài)的畫面。這種極靜極怪異的環(huán)境下,想象力猶如脫韁野馬,根本束縛不住,腦海里盡是一些夸大變形的怪異圖像,如同在做一場噩夢。我用力咬了咬舌頭,勉強(qiáng)從幻象中掙脫出來,也不知從哪來了力氣,大吼一聲:"亞森!"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喊出這么一嗓子,有點(diǎn)惡作劇的感覺,可能是壓力實(shí)在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