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誰都可以責(zé)怪夏沫,唯獨(dú)他不行,都這個時候了,他還在擔(dān)憂生意做不成。
林放一愣,隨即不再言語,只低頭悶飲。
我不能帶她回家,林放便開車送我們到麗晶酒店,剩我們兩個人后,我才滿頭大汗地幫她清理,她臉已經(jīng)不紅,倒有些泛白,看了讓人心疼,眉頭皺得緊緊的,嘴里還不斷地叫囂著,罵著渾蛋。
夏沫瘦了,幾乎只剩皮包骨,我記得她一直很健碩,在學(xué)校時她是籃球隊(duì)的,打起球來,也不輸給男人。
剛將她包好浴巾,她又突然嚶嚶哭起來,很壓抑的感覺,這也是她懂事以來,第一次在我面前哭,我不知道,她愛那個已婚男人,愛到什么程度,讓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過得如此辛苦。
夏沫的手機(jī)響了,我一看,是肖逸,想想還是沒有接,他們縱然再熟,這種事畢竟還是自家姐妹處理的好。
電話響了很久,我不知道肖逸也是這么執(zhí)著的人。
后來見不果,又來了條短信:“家宜是不是與你在一起?!?
我想他定是擔(dān)心我,心里陣陣溫暖,關(guān)掉夏沫的手機(jī),我與她躺在一處,輕撫她的臉,內(nèi)心嘆息,為何你不能像我一般的幸福。
夏沫沒有酒后說胡話的習(xí)慣,我不知道那個人究竟是不是林放,但從夏沫工作以來,在林放處工作是最久的一次,又有些確信。
應(yīng)該是在凌晨,我感覺夏沫醒了,睜眼一看,果然是,她睜著大眼睛正看著我,見我醒來,又平躺了回去。
“姐,我們很久都沒有睡在一起了吧。”
我感慨道:“是啊,可惜這里看不到星星?!?
她笑了,但很蒼涼,隨即,回身擁抱我:“姐,我愛你?!?
“我也是?!?
在酒店吃過早餐,我便送她回公司,她這次沒有大叫要辭職,只悶悶坐在副駕上不言不語。我擔(dān)心林放為難她,便與她一同上去,我是第一次到她工作的地方,也是第一次到碩微。
“你們公司很不錯,與我想象中的一樣?!蔽铱粗┲R套裝的職員,不斷地走來走去,一樓溜光的地板上都能映出我們清晰的身影來,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咚咚聲很清脆,上了十樓,卻踩上厚實(shí)的地毯,無聲無息。
大家都埋頭做事,我抬腕一看,才剛九點(diǎn),這個氣氛讓我覺得很緊張、很壓抑,甚至連大氣也不敢喘一聲,沫沫卻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工作了三年?!皩Σ黄?,林董?!绷址乓姷轿襾砹?,有些吃驚,隨即便招呼我們坐下,開玩笑道:“夏老師是怕沫沫被人生吞活剝嗎?”我臉微紅,夏沫自顧去為我們泡了咖啡,她還是一副不知所謂的模樣,我想,其實(shí)林放待她還是不錯的。我提議說想去看一下被她打傷的客戶,夏沫有些不同意,我忙用眼神制止了她,她有些憤然地出去了。林放朝我聳聳肩,我抱歉道:“不知道是在哪家醫(yī)院?!?
他說是仁愛,我松了口氣,便說順路,他拿了外套,與我一同下去。
“他還算是我談得來的朋友,我與你一起去好一些?!蔽蚁肫鋵?shí)我并不擅長應(yīng)付這些,便道了謝。
“你昨晚像是護(hù)小雞的雞媽媽?!?
“是嗎?”我夸張地笑出來,但有些汗顏。
“是,孩子們會愿意與你在一起?!彼行╇[晦,我知道他其實(shí)想說,大人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