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能猜出她的意圖,心中縱然有些不愿,但也理解生意人的習(xí)性:“你去
去可以,別太急功近利了?!?
“是,我知道啦,謝謝姐。”
沫沫對文沫高級心理咨詢室是真的上了心了,她既然要改變客源層次,像這種
應(yīng)酬和宴會,的確是捷徑,也是必要的。不過看程文豪近來清閑,想來他們已經(jīng)劃
分好工作范圍,外出的事務(wù),全由沫沫主持了。
程文豪的性格,骨子里那種傲氣和清高,確實難以代替沫沫的地位。他喜歡不
受拘束的生活,原本沒有沫沫,他的念一診所,不過只做他父親那一頭的生意。倒
也自給自足。
“對了,文豪最近可是常與你在一起,他啊,真是沒有足夠的責(zé)任感,現(xiàn)在我忙得天昏地暗,他倒逍遙?!彼┛┬Τ雎晛?,語里帶著幾分隨意、隨性以及縱容,“不過,等我這邊工作慢慢上軌道,可有得他忙了,我縱然有心幫,卻是無力?!蔽抑獣囊鈭D,道:“他可能意識到今后工作會增多,先休息一下,積蓄力量來應(yīng)付?!?
“那好吧,看他表現(xiàn)了,姐,你要注意身體啊?!彼p快地掛了電話,可我卻心
里不是滋味,合上電話起身,程文豪正拿著我的外套和包靠著門等我,也不知道站
了多長時間。
“我先回去了?!蔽医舆^衣服看看表,“你該去接沫沫下班了吧?”
“不一起吃飯嗎?”他和我并肩走出來,看看陰沉的天色道。
“回去還要和爸媽商量一下小鳴的婚事?!蔽遗c他道了謝,走向自己的車,搖手
離去。
回家吃罷飯,媽媽不讓我?guī)褪?,趕我上樓休息:“看看瘦成什么樣了,睡覺去!”
我拿起車鑰匙道:“我回月湖苑一趟,后天的聚會,要回去找件禮服?!?
媽媽跟著走了出來:“年尾了總要換幾身新的,趁著這時機,和沫沫逛逛街去,
要不讓樂怡陪你也行,她反正也要置辦了。”
“不用了,以前肖逸買過許多,樣子也未過時。”
“你總歸要學(xué)會自己買?。 蔽覇榆嚂r,媽媽搖手叫了一聲,皺著眉,有些
恨鐵不成鋼。
我趕快倒車離去,卻沒有回到我和肖逸的家,我坐在西湖木椅邊看湖面冒出的
淡淡的霧氣,抖著手點燃煙,御寒般地吸吮起來。
蘇遙生日那天是周末,我下午還有課,下樓時,沫沫正在樓下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