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給自己找個伴兒,蘇小桃說不去了,那就只剩陳未未了。
果不出我所料,此人先是顧左右而言他,直到搪塞不過,便直說了:"我不去。"
任我如何勸說,他就是不為所動,最后我一咬牙大喊了聲:"到底怎樣你才肯去。"
陳未未想了想:"你先答應(yīng)我一件事。"
"說。"
"我還沒想好,你先答應(yīng),反正我不會去叫你做殺人放火的事。"
"成交。"我答應(yīng)了,不過,我并沒有打算要遵守這諾言。先答應(yīng)再說,對陳未未這種乘人之危的行為我不打擊他就已?算手下留情了,他還想趁火打劫,做夢。
我終于領(lǐng)著陳未未回家了,出于某種奇怪的理由我甚至還給陳未未買了新衣服,陳未未對此甚為不滿,他一直以為自己是隨時都能出廳堂進(jìn)廚房的。但那是他以為不是我以為,我久未歸家,回去半是認(rèn)親半是示威,陳未未算是我的半張名片了,鑲個金邊也是正常。
見我領(lǐng)了陳未未回去,許芳菲顯然有些意外:"你知道什么是家宴吧?"
"我知道,他早晚也是我的,先來算熱身了。"我說。
許芳菲看了看陳未未:"你多保重。"說完,一轉(zhuǎn)身,婀娜多姿地走了。
我擋住了陳未未的視線:"不許看。"
陳未未哼了聲:"你以為是個女人我就下手啊,要不是你逼我??"
"閉嘴。"我制止了他抒情,"今天你是來給我鎮(zhèn)場子的,不許說這些。"
許芳菲始終不見老,許東陽也還是挺拔,我爸老了,連城也有些疲態(tài)了,大家坐著吃著,彼此心里都有事,?和?都有點牽扯,話都說得很少,偶爾?多說了兩句,也透著謹(jǐn)慎,好在我?guī)Я岁愇次矗潞笞C明我?guī)Я岁愇次赐ジ把缯媸巧駚碇P。
陳未未本就不是怯場之人,加上和在座諸人都無瓜葛,全場就他一個人和大伙兒不相干,說話辦事毫無顧忌,其結(jié)果是最后他反而挑起了大梁,勸這個酒,接那個話,整整一晚他一個人竟也把場面撐得好看。
許東陽雖然°著連城,對我沒有怎么殷勤,但那眼神一下一下的,里面都是內(nèi)容。
許家人眼睛都生得好,許芳菲也是。當(dāng)年也不知為什么,她就拼了命要嫁給我爸,我爸起初也未動心,或者是不敢動心。論年紀(jì),人生路上他已開始走下坡了,而許芳菲卻正值盛年,韶華正艷,論身份,他早是花開幾度,許芳菲還是黃花閨女。要說我爸爸對許芳菲沒有非分之想我也不信,可我爸也是?湖老手了,要女人一夜春宵他有多種途徑,犯不著把自己整個人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