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風險的角度考慮,即使高盛處于因資不抵債而陷于破產(chǎn)倒閉的邊緣,美國政府也不會棄而不顧,一定會出手救助。原因是,高盛代表著美國頂級人才資源。
投資界的抄盤精英以智慧和膽略搏擊天下,可上九天攬月,可下五洋捉鱉,投資銀行又是投資領域的王中之王,自然在外界看來相當神秘。投資銀行既不像商業(yè)銀行那樣無人不知,也不像證券機構那樣泛濫成災。投資銀行聚集著一批批出自于“常青藤”名校、常常西裝革履的精英。他們從剛剛走出校門涉入華爾街開始便從來沒有離開金錢的交易,他們對資本的理解直接而敏銳,他們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一個指令便換手成千上億的金錢,一筆買賣就令一家500強公司隨著股權的變化而遽然易主。
高盛人對華爾街著了迷,他們都是不折不扣的工作狂。
華爾街鱗次櫛比的大樓里,24小時燈光明亮,每一個人都在目不轉(zhuǎn)睛地工作,每一個人都在為金錢和未來廢寢忘食地拼搏。一瞥24小時的華爾街時段,分析師在睡夢中仍然醞釀著如何解析明天即將發(fā)布的產(chǎn)業(yè)季度預測,外匯交易員夜以繼日地與全球金融機構連線把握貨幣上下浮動的走勢,基金經(jīng)理不停歇地敲打著鍵盤輸出大宗交易的信息并發(fā)出買賣指令,世界各主要交易市場的首席經(jīng)濟學家和策略師馬不停蹄地敲定腹案應對開盤前預先出籠的領先經(jīng)濟指標和最新失業(yè)數(shù)據(jù)。
凌晨,當人們還沉浸在甜蜜的夢鄉(xiāng)里,高盛的產(chǎn)業(yè)分析師早已揣著記事本,一邊喝著濃濃的熱咖啡,一邊參與或觀摩一個接一個例行晨會和項目路演。
周末,當人們正與家人親友團聚、派對或狩獵,高盛的投資銀行家已經(jīng)風塵仆仆地趕往紐約機場,搭乘下一班飛往上海的專機,幾小時后便飛行在幾萬英尺的高空。旅途中,他們還沒忘審核IPO和兼并項目的最后細節(jié),準備下機后即與精明強干的客戶和同行展開艱難的談判。
高盛這家有著140年歷史的百年老店,更因為是華爾街上歷史最悠久、最后一個公開上市結(jié)束合伙人制度的投資銀行,而倍添神秘。在高盛全球聞名的華爾街“85”號大樓總部外立面上,沒有任何其他公司通常巨大醒目的LOGO或標志,然而卻是投行精英們最孜孜以求工作的地方。
高盛對合伙人的懲罰和激勵機制非常明確,高管人員普遍具有強烈的風險意識和責任意識,形成了高盛特有的追求長期價值、雄心勃勃的文化;高盛成為有抱負的銀行家首選銀行,在這里工作就是身份的高貴象征。
上個世紀90年代,能夠成為高盛合伙人就意味著成為華爾街萬眾矚目的驕子,價值連城。直到今天,高盛雇員獲得的年度獎金平均75萬美元,中高層主管更在百萬千萬美元之上。怎不令人趨之若鶩?
作為全球最賺錢的投資銀行,高盛又因成為首個參股籌辦中國證券公司的外資銀行而備受矚目。從其在中國金融業(yè)尤其是證券業(yè)依然嚴格控制外資進入和參與的領域的合資方式與機遇選擇上,高盛脫穎而出,可端倪高盛對資本運營之巧妙,與中國高層打交道之嫻熟。
鮑爾森曾評論說:“隨著這個具有里程碑意義的合資公司成立,高盛將在中國掀開激動人心的新篇章?!弊鳛榭鐕腺Y投資銀行版本只是一個特例,高盛在中國的成功在業(yè)內(nèi)幾乎具有不可復制性。
中國的投資銀行還處在剛剛涉世的孕育階段,雖然也有不少來自高盛的“智囊”為國獻策,但“身在曹營心在漢”,腳踏兩只船,受利益的驅(qū)使,他們不可能將維護中國的利益作為首選。
無論如何,高盛的中國模式促使全球投資銀行家改變了中國戰(zhàn)略。
高盛切入中國也為崛起的中國搭建起參與引領世界的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