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可以再吃一個嗎？”格蘭娜問，“我感覺胃里舒服些了。”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p>

格蘭娜轉(zhuǎn)過頭盯著伊格，淡藍(lán)色的眼睛閃著光，激動異常：“你說真的？”

“關(guān)我屁事！”伊格大吼，“吃吧，肥豬！”

格蘭娜笑了，臉頰浮現(xiàn)出一個酒窩。她彎下身子，一手拿著盒子，把盒子推到合適的位置，直接把臉埋進(jìn)去。她舔著自己的嘴唇，怪異地喘著粗氣，還發(fā)出響亮的咀嚼聲。她的嘴巴再次塞得滿滿的，肩膀也跟著聳了起來。她不停地吃著，不停用手往嘴里塞甜甜圈，即使整個腮幫子早已被填滿，鼓了起來，她也沒有停下的意思。一只蒼蠅在她頭邊嗡嗡地飛來飛去，似乎也在煩躁不安。

伊格斜著身子走過沙發(fā)，直沖大門而去。格蘭娜稍微直了直身子，氣喘吁吁，將眼睛轉(zhuǎn)向伊格。她的目光驚惶不安，而她那鼓鼓的臉蛋和濕乎乎的嘴巴還沾著甜甜圈的糖汁。

“嗚嗚，”她呻吟著，“嗚嗚嗚……”伊格分不清她的呻吟是出于享受，還是出于痛苦。

伊格轉(zhuǎn)過頭。那只蒼蠅落在了格蘭娜嘴角，她突然伸出舌頭，同時伸手把蒼蠅困住。她把手放下的時候，蒼蠅不見了。格蘭娜的下巴一上一下，嚼得起勁，把塞進(jìn)她嘴里的東西全部嚼成了糊。

伊格奪門而逃。關(guān)門的時候，他看見格蘭娜又把頭栽進(jìn)了甜甜圈的盒子里……好像一個吸飽了氧氣的潛水員，又縱身跳進(jìn)了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