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們今天不爭了，跟你爭也爭不出結(jié)果。我今天約你出來，只想問你兩個問題，一，你想不想跟我好好過下去？二，房產(chǎn)證能不能寫我的名字？陸子航，你不要覺得我現(xiàn)實，也不要覺得這是逼你，我只是以這種姿態(tài)告訴你，房款我出，但是有條件的。畢竟，是你家的葛朗臺先開始算計的。"冉欣眉瞥了下嘴，不滿地說。

陸子航撓撓頭，一臉討好地笑："我當(dāng)然想跟你過下去，巴不得早一天娶你過門。至于房產(chǎn)證……我也想只寫你的名字，但我媽說，大哥跟大嫂當(dāng)年買房時，寫的是大哥的名字……你知道，我媽那人一直以'公平'說話，怕她會以這個理由擋開……"

"這個問題我早想過了。我也沒要求全寫我的名字，可以寫你的，但一定也要寫上我的！不要說我勢利或者現(xiàn)實的話，這只能感謝你家葛朗臺，是她的教導(dǎo)使我成長！是她在我進(jìn)門前教會了我什么叫現(xiàn)實！"冉欣眉毫不讓步。

陸子航放下手中的筷子，抹一把干澀的嘴唇："我盡量吧。"

"陸子航，不是盡量，是必須。不然沒得談！"冉欣眉狠狠地咽了一口菜，味同嚼蠟。

2

跟陸子航極不愉快地告別，回了家，冉欣眉還是覺得心頭難平。母親方敏宜卻面露喜色地坐在沙發(fā)里，跟著電視機咯咯地笑，湊近一看才知道，是某電視臺的相親節(jié)目。這年頭不知怎么了，剩男剩女突然就多了起來，過去私下相個親或來個網(wǎng)戀之類的已算有新意，如今倒好，齊齊上陣，在電視上向全國甚至全球征婚，美其名曰叫新潮，實則讓人吃不消，特別是某些嘉賓的驚人言論。

方敏宜看得津津有味，招呼冉欣眉一起來看，剛坐下，就聽到一女嘉賓在鏡頭

前對上前跟自己握手的男嘉賓說："你沒資格跟我握手，因為你的收入達(dá)不到。"她詫異，問母親："多少錢才能握一下她那只如此富貴的手？"方敏宜笑著解釋："這個女嘉賓要求月收入二十萬，不然沒資格跟她談戀愛。""這成了什么？明碼標(biāo)價？真當(dāng)自己是金手指呢。"冉欣眉搖頭。方敏宜再笑："你以為這世上還有免費的愛情嗎？沒有免費的午餐，同樣也沒有免

費的愛情。雖說這個女嘉賓過分了些，但她至少真實，我倒覺得這就是當(dāng)今社會。"揉揉發(fā)疼的太陽穴，冉欣眉覺得累。方敏宜卻津津樂道地給她講起相親節(jié)目。"小眉，如果不是你跟小陸要結(jié)婚了，媽媽也希望你能走上舞臺，跟這些嘉賓

比起來，我的女兒可是一點不差呢，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一上臺肯定能迷幾個帥小伙兒回來，呵呵……""媽，您還是教師呢，這說的什么話？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怕第一個感覺丟臉

的不是我，是您！"冉欣眉抱起沙發(fā)抱枕，一臉懶相。

方敏宜依舊興致勃勃："不會的，我又不是老古板。你的事，只要你高興，怎么做，媽媽都支持，呵呵。"

"所以，您這幾天連我跟陸家怎么談判都不過問，我這邊愁得吃不下飯，您那里還能看著電視一直樂。"想想跟陸子航之間的不愉快，冉欣眉心里就有氣，免不了數(shù)落。

方敏宜也不生氣，依然笑著："媽媽相信你，你這丫頭主意正著呢，不用我掌舵，自己也能遠(yuǎn)航。至于方向嘛，你早就尋思好了，更不需要媽媽操心。"

"媽--"冉欣眉懶懶地喚一聲，倒在沙發(fā)上，將腿直接伸向方敏宜的懷抱，這才說："好累哦，我現(xiàn)在一想陸家那些事頭就大。不過今天總算跟陸子航說明白了，房產(chǎn)證必須有我的名字，如果他們家的葛朗臺不答應(yīng)，那就讓他給我打借條，一清二楚才好。"

"葛朗臺？"

"就是他媽，那個嘴上抹了蜜，心里裹著劍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