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開始于1937年的“東方巴黎”上海,少女秦珍和秦梅(Pearl and May Chin)乃時尚舞臺上的一對姊妹花,玉像廣見于香煙和面霜廣告、月歷牌,以及雜志封面。珍是姐姐,文靜內(nèi)斂,愛學(xué)習(xí),精熟四種語言;梅是妹妹,活潑好動,愛玩,不喜書本。珍長得瘦高,不符古典美女標(biāo)準(zhǔn),瓷娃娃般小而肥的梅卻堪稱完美。珍打心眼兒里喜歡妹妹,全無妒忌之心。
兩女不諳世事,難曉社會復(fù)雜,渾然不覺十里洋場的霓虹燈下,也有無盡黑暗。
珍是故事的敘述者,她回憶某日姐妹倆出門打車——黃包車,從前一輛下來,“我們付了錢,穿過大街,站在人行道上一個死嬰身邊,找了另一個黃包車夫?!?/p>
無憂無慮的生活很快就要結(jié)束,爸爸輸光了殷實家產(chǎn),為還青幫老大黃麻子的賭債,竟然一手包辦,將珍與梅許給“金山僑男”——洛杉磯路姓華商的兩個兒子:路山姆與路弗恩,山姆沒文化,舉手投足間全然美國農(nóng)民的做派,弗恩則只有十四歲,讓梅十分心煩。但姐妹倆無力違逆父命,一天之內(nèi)先后成親。
由于美國領(lǐng)事館拒簽,珍與梅婚后暫留,山姆與弗恩先行返美。不料此時日軍攻占上海,燒殺奸淫,珍與母親受盡凌辱,保全梅的藏身之地。母親死了,姐妹倆想方設(shè)法逃出上海,輾轉(zhuǎn)登上客輪,在下等艙中漂洋過海,及至抵達美國,又被留置于加州天使島,在充滿敵意的移民拘留營內(nèi),連續(xù)受審,苦熬數(shù)月,方獲準(zhǔn)入境美國,與丈夫們團圓。洛杉磯唐人街的新生活看似斑斕,對少女姐妹而言,委實充滿挑戰(zhàn)。所幸兩姐妹度盡劫波,終于各自找到人生目標(biā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