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帶鄙視:“所謂鳥鳥,就是你真身的時候不見得大,可是這會
兒鐵定小得像根繡花針一樣的地方。明白了沒?”
小老虎在正太的外表下有一顆成熟到滄桑的千年老心肝,很快便領(lǐng)會了精神,小臉立馬抽搐成了一個紅彤彤的“囧”字。
他雖然拒絕回答,但我的悟性也不差:“就是沒有鳥痕了對吧?也就是說,別人雖然不能親我,但是可以圈叉我?!?/p>
蒼梧:“……”
古語有云“禍從口出”,古人誠不欺我。
自打我說了那句話之后,蒼梧就一直黑著張小臉一聲不吭,表情陰森森的,很是詭異。我有理由懷疑,他是在琢磨怎么才能發(fā)明創(chuàng)造出一個讓別人無法跟我歡騰的鳥痕……
這么一尋思,我也不吭聲了,避免一不小心再從惹禍的嘴巴里冒出什么刺激到老虎神經(jīng)的話來,萬一真弄得他一個餓虎撲食在我身上留下什么禽獸的痕跡,那我可就虧大發(fā)了。
于是,我們一路沉默著走進了“猛??救獾辍?。
蒼梧顯然已經(jīng)在這里混了臉熟,不用那些打扮成可愛奶牛的服務(wù)員們領(lǐng)路,徑直帶著我走進了角落里的一個小包間。
吃飯的家伙剛剛上齊,牛犇便推門而入,那張弱弱的小臉一出現(xiàn),我原本陰云密布的心情立馬多云轉(zhuǎn)晴,熱情地打著招呼:“四牛寶貝兒好久不見,有沒有想我?。俊?/p>
面對我這樣光明正大的調(diào)戲,牛犇愣了一下,白嫩的臉立馬成了大紅燈籠高高掛,還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絞了絞纖長的手指。弄得姐真想變身“渣攻”好好欺負(fù)他一把……
體內(nèi)泛著腐味兒的血液正沸騰得歡暢,忽聽旁邊的蒼梧冷冷問了句:“你什么時候改了名字的?”
牛犇趕緊抬頭,結(jié)結(jié)巴巴地企圖解釋:“我……我沒……是嫂子……她……”
那楚楚可憐的小模樣頓時讓我不忍心了,斜眼看著蒼梧我扮演著英雄救美:“這是我給他取的昵稱,怎么了,覺得不好聽?”
“昵稱?”
小老虎的小嘴一撇,脆脆的童音居然哼出了一股冰火交融的復(fù)雜情緒,既像是怒焰中燒又像是冷意彌漫,弄得我的心肝在熱脹冷縮之間一陣亂糾結(jié)。
而牛犇則顯得更加糾結(jié)一些,手指絞得簡直令人眼花繚亂。
看了看這兩個在神仙界身份地位都應(yīng)該是平級的家伙,我的腦子里忽然冒出了一個非常無恥、極其齷齪的念頭。
站起來,走到牛犇的面前,我很嚴(yán)肅認(rèn)真地問:“你跟他打過架沒有?”
牛犇呆了一呆:“沒……”
“那你倆如果打起來的話,誰贏誰輸?”
他又呆了一呆:“我們十二族各有所長,倘若較量的話,結(jié)果應(yīng)該勢均力敵。”
我對這樣的答案表示滿意:“也就是說,老虎的那些法術(shù)功夫咒語什么的不能把你們牛類怎么著對吧?”
他呆呆地點了點頭。
四牛啊四牛,這可就怪不得我了,實在是你那天然呆的小樣兒忒招人!
盯著他微微開啟的紅潤薄唇,測量了一下距離,我雙手箍住他的小蠻腰,猛地借力往上一躥,準(zhǔn)備與他來個充滿著野性的強吻。
我絕不甘心從今以后都不能跟張晨打KISS,但是又不敢貿(mào)然嘗試。誰知道神仙的玩意兒對人類到底有多大的殺傷力,萬一真把眼鏡哥哥弄出個好歹來我豈不是要心疼死。不過,倒是可以拿牛犇來做個實驗,反正他跟蒼梧是同一種族,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嚴(yán)重的后果。
我的動作是非常迅速的,行云流水一氣呵成。然而,就在還差零點零一公分就要與牛犇四唇相碰的剎那,變故陡生。
只覺得眼前先是一片白光,接著一片黑光,伴隨著一陣低低的轟鳴,然后我就像撞上了一個大氣球,又被反彈開來整個人不由自主便凌空倒飛出去。百忙之中,我還抽個空瞥到白光變成了一只虎,黑光化為了一頭牛,兩者在半空中一觸即分眨眼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