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軍說，那沒用，她喜歡行動。

我說我用了。

但她喜歡的是拳頭??！范大軍揮了揮拳頭。

我有點惱火，我說你別胡說八道。

范大軍說，我是教你如何去愛她。

我說你以為你是誰呀。

范大軍說，我們曾經(jīng)是朋友。

我說，但現(xiàn)在完蛋了吧？！這是我猜想的。

范大軍說，是完蛋了，現(xiàn)在我事事順利嘛。

我問他，那干嗎還完蛋了呢？

他聽了一愣，之后哈哈大笑，說，我像你一樣，對打人沒了興趣嘛。

我說，那晚你不還打人了嗎？

范大軍說，當時我醉了，主要是看見你了，平常我順利，心里高興，就不打人了。所以呢……他說到這，就打住了。

我問他，所以什么？說下去啊。

范大軍說，我對打人也厭倦了，所以我們完蛋了。

我還沒明白他的話，就說我沒聽懂。

范大軍扶了扶墨鏡，看住我。在這時候還戴墨鏡，我在電影里看多了，那我會覺得樣子很酷的，但在現(xiàn)實生活里，我就有點不習慣了，也不喜歡，我覺得這太賣弄，很做作，兩人不對等，看不到他的表情，我覺得不安全。

我看不清他的眼神，我說我不懂他的意思。

他沒解釋，只是笑起來，帶點詭秘的表情，還揮了揮拳頭，好像擊打前面的某個目標。又好像給我留下一個懸念，讓我去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