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長勝經】

喬納森·梅西

耶魯法學院畢業(yè)

典禮致辭

尊敬的各位來賓、教師同人們、親朋好友及畢業(yè)生們：

歡迎你們參加耶魯大學法學院2008屆畢業(yè)生典禮！

這一直以來都是一件很榮幸的事，向耶魯大學法學院的畢業(yè)生們致辭，今天這種榮幸更勝于以往。我們要感謝科技為這次典禮做出的“特殊貢獻”。畢業(yè)日，是我現在能想到的唯一時刻—— 一個像我一樣的普通教師也能為暫時遠離個人手提電腦的同學們致辭。

此刻，令我又驚又喜的是，在我關注的2008屆學生中，我并沒有看到太多同學在使用個人數字助理、黑莓手機、IPOD大容量MP3播放器或其他必要的電子產品。其實，從同與你們相處的三年多時間來看，現在是時候讓畢業(yè)帽戴上你們的頭頂了，因為我對你們頭的上半部分已經相當熟悉了。而頭的下半部分，在過去三年多的時間里，一直藏在你們偷偷在課堂上使用的電腦中。課上使用的電腦對你們而言，用處五花八門：有時發(fā)收電子郵件，或者在網絡上做其他重要的事；有時干脆把電腦當做一種逃離“蘇格拉底問答法”練習的天然屏障；有時我聽說這些電子裝備甚至被用來摘錄老師上課的內容。

由于我今天的演講將備受關注，因此我為這個重要的時刻做了充分的準備。開始，我在谷歌上搜索“有關律師點燃心靈的名言警句”，希望有所收獲。出人意料的是，我什么也沒搜到。但我沒有氣餒，又轉向登錄“演講稿撰寫人”網站。我在那里發(fā)現了“一流”法學院畢業(yè)演講稿正在出售的廣告，標價為19.97美元，這些演講稿價格不等，從最高39美元往下排。我了解到“這些演講稿……講述了演講者幾年來努力學習的日子和獲得的友誼。他們提到了對同事和父母的感激之情，指出了法律本身的復雜性以及法律對社會的意義。最重要的是他們坦言了未來是充滿挑戰(zhàn)和機遇的。這些演講稿都以美好的祝愿結尾，當中還包括幾篇適用于任何畢業(yè)典禮的發(fā)言稿。先前的顧客都樂于標示出那些2008年新增加的演講稿”。最終，我從這次尋找中吸取了一個寶貴的經驗：雖然畢業(yè)典禮上的演講者在孤軍奮戰(zhàn)，但幾分鐘后你們將會看到我是多么幸運，因為在準備時，當我完成了三分之二演講稿后，網上豐富的資源幫助了我，才使我的演講畫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

毫無疑問，你們有些人會暗自心想：“是的，我們知道在耶魯大學法學院2008屆畢業(yè)生典禮上致辭是一件十分榮幸的事，但你喬納森·梅西做了什么值得享有這個榮譽的事情？”畢竟，吉野賢治（我稍后會向你們介紹）曾被畢業(yè)生們選為他們合法指定的教師發(fā)言人，而選舉也是自由、公開、平等的，沒有徇私舞弊，也沒有拉選票或其他違反規(guī)定的地方。法學院院長哈羅德·郭洪柱已正式以院長的身份發(fā)過言，是由這個大學校長親自任命、經學校董事會批準的。當然還有獲得榮譽學位的卡拉·希爾斯，學校根據他一生職業(yè)上的卓越成就和對公共服務領域的貢獻，選擇他發(fā)言。因此我為什么有在法學院畢業(yè)典禮上講話的位子呢？我保證我是完全合法的——我們畢業(yè)儀式中有一個鮮為人知的附錄：當合法指定的院長子女在這屆畢業(yè)生當中，需要院長在校園的其他地方參加活動，副院長可以在畢業(yè)典禮上致辭發(fā)言。因此，兩年前，當哈羅德問我是否愿意接受這個帶著奇怪的頭銜和特殊的職責的副主任一職時，我看得很長遠，看到了埃米莉·郭洪柱——哈羅德與克里斯蒂的女兒，將是耶魯2008屆畢業(yè)生。而我知道埃米莉·郭洪柱2008年的畢業(yè)，毫無疑問將會提供給我一次難得的機會，來向耶魯大學畢業(yè)生致辭。因此，今天我才會站在這里。我也很高興能在此發(fā)言。

另外，除了可以非常愉快地結束致辭，在畢業(yè)典禮上發(fā)言對一個教師來說是一種特殊的禮遇，因為這給了我一個極好的機會去自由地發(fā)揮，不受諸如主題、法律參考文獻以及其他不便的日常事務的束縛。這次機會也允許像我一樣的教師可以盡情地談論每個律師都應該具備的最關鍵的幾樣東西——感激、勇氣以及對我們這個世界的理解。

說到感激這個部分，沒有比談論美國陣亡將士紀念日更適合的話題了。在我們國家短暫的歷史上，100多萬美國人在各種各樣的武裝沖突中犧牲。紀念日給那些沉淪的人提供了一個反思的機會，也給我們提供了一個感謝的機會，感謝那些犧牲了自己的生命，使我們今天能夠幸福地生活在紐黑文（美國古城，耶魯大學所在地）的人們。在紀念日這天，我們應該意識到：沒有美國軍隊的犧牲和他們拼死地維護自由，我們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幸福美好地生活在這個民主法制的國家。

在感謝之前，讓我允許重復哈羅德對美國軍人（無論男女）的感情。今天，我們尊敬的美國武裝部隊里的男男女女，不僅因為他們所犧牲的，還因為他們所代表的。美國在世界上是獨一無二的，不僅因為它有強大的軍事力量，還因為美國軍隊在任何情況下都把平民放在首位；也因為美國有一個傳統——它是民主政府和法律制度的維護者而不是獨裁者。

當我們坐在這里的時候，希拉里·克林頓、巴拉克·奧巴馬和約翰·麥凱恩正在競選美國總統和美國軍隊首席司令官。他們在戰(zhàn)爭的時候進行競選。從國際或歷史的角度來看，值得一提的是，通常美國現行政治上的競選是完全沒有軍事力量參與的。但是同樣從這一角度來看，這種做法是十分罕見的，尤其是在一個軍事力量像我們這樣強大的國家。因此，盡管我們理應感謝憲法創(chuàng)造的奇跡，但在我看來，我們同樣應該感謝有這樣一個軍事傳統：軍隊尊重法律制度，即使有時軍隊司令官不贊同民事指揮官，也無條件地接受平民至上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