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救命!混賬東西,這家伙真想殺我!啊,救命、救命……”
“哇哈哈?!?/p>
“太精彩啦!”
“簡直太像了?!庇^眾歡喜無比,紛紛拍手叫好。
一把、兩把、三把……刀子的數(shù)目逐漸增加。
“總算遭到報應(yīng),這個丑八婆!”一寸法師開始表演起來,“竟敢、竟敢瞧不起俺,這下嘗到殘廢的厲害了吧?!?/p>
“啊,啊啊!救命、救命……”
萬刀穿身的箱子,如裝著活物般不住顫動著。
觀眾沉迷于這逼真的演出,如雷的掌聲不絕于耳。
終于,第十四把刀子刺進(jìn),阿花的慘叫轉(zhuǎn)為病人垂死前的呻吟,那已是不成句的咻咻喘聲。不多久,連喘息也停了,原本動個不停的箱子完全靜止。
一寸法師的肩膀上下起伏著,氣喘吁吁地直瞪著箱子,額頭一片冷汗涔涔,好似泡了水一樣,良久沒有動彈。
觀眾也陷入奇妙的沉默。打破死寂的,只有大伙兒因酒精而變得劇烈的呼吸聲。
過了半晌,阿綠慢吞吞地?fù)炱痤A(yù)備的大板刀,寬闊的刀身像青龍刀似的,邊緣參差不齊。他先往地上一戳,展示刀刃的鋒利,再取下大鎖,打開箱蓋。他把刀刺進(jìn)箱中,仿佛真在鋸人頭,箱里傳出嘎嘰嘎嘰聲。
而后,阿綠擺出鋸好的動作,扔下大板刀,故作神秘地把一樣?xùn)|西掩在袖底,走向旁邊的桌子,咚的一聲將東西擱在上面。
他揭開袖子,露出阿花蒼白的頭顱。嘴角滲出鮮紅的血水,質(zhì)感之逼真,沒人會把它當(dāng)做紅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