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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節(jié):許海峰 中國奧運第一金之后的新奇跡(8)

中國高端訪問拾伍 作者:余瑋


許海峰說,他對《漢武大帝》、《成吉思汗》之類的歷史劇和一些電視訪談節(jié)目、科普紀錄片特別有興趣,原因和看書差不多,還是因為可以從中汲取很多做人的營養(yǎng),學到知識。他說,歷史上,秦皇、漢武、成吉思汗都曾成就了響當當?shù)陌詷I(yè),讓中華民族的發(fā)展盛極一時。他們有過人的智慧,敢于改革,胸懷大志,鍥而不舍……雖然也有各自的弱點,但還是很值得后人借鑒學習,看這類東西對個人性格的培養(yǎng)很有好處。而訪談節(jié)目的主人公在鏡頭面前可以展示一些非常真實的東西,和別人筆下寫出來的人物不一樣。

采訪時,記者了解到許海峰是一位攝影發(fā)燒友,手拿數(shù)碼單反專業(yè)相機的他一次次拍下大量有關(guān)射擊、自行車等賽事的精彩畫面。僅近七八年來他就拍了有關(guān)數(shù)碼資料圖片有四五萬張之多。一次,許海峰率隊赴危地馬拉參加現(xiàn)代五項世界錦標賽期間,好好地過了一把攝影癮。尤其在最容易出片卻最不容易拍片的馬術(shù)賽場外,許海峰忙里偷閑,快門咔嚓咔嚓響個不停。有時,為追蹤一個鏡頭,他要變換多個地點、多個角度。那神情那架勢那動作,還頗有點專業(yè)攝影的味道。他還說,這些照片資料既可以精選后作為收藏,也可供隊里研究外國選手技術(shù)動作用。

許海峰對錢幣收藏情有獨鐘,有關(guān)收藏已是達到相當"級別"。他的世界各國(地區(qū))錢幣收集方式是,硬幣為主,紙幣為輔。因為許多地方的紙幣面額很貴,他便采取便宜的集整套,貴的集一張最低面值的方針。

許海峰的夫人趙蕾曾經(jīng)是北京經(jīng)濟學院畢業(yè)的高材生,后來分配到首鋼工作。為了支持先生的工作,許夫人這么多年一直沒有工作。"小孩生下來的時候我在外地訓練,20多天以后我才回家。孩子都是她一直帶著,當年我連孩子在哪個班都不知道,更沒有開過一個家長會。現(xiàn)在女兒在國外求學,她對經(jīng)濟學比較有興趣,我從來沒有想讓她走我的路,畢竟當運動員太苦。"

許海峰父親生前身體不好,高血壓、糖尿病等多病纏身,有時犯病了打電話給他,許海峰也常因在國內(nèi)外比賽而不能回來盡盡孝心。2001年3月22日,父親病逝,作為長子的許海峰因工作不能送終,這是許海峰一生的愧疚。

做運動員,許海峰拿到了奧運會金牌;做總教練,他刷新了射擊隊奧運金牌的紀錄;再后來他管理現(xiàn)代五項,又讓中國的現(xiàn)代五項的運動第一次走上了歐洲人長期壟斷的冠軍領(lǐng)獎臺??梢哉f,他的每一個角色都扮演得非常成功。

"全國新長征突擊手"、"全國十佳運動員"、"新中國體育50星"、中國電視體育獎最佳教練員獎、全國體育運動榮譽獎章、全國五一勞動獎章……對這些接踵而來的榮譽,許海峰自己并不滿足,"我眼前永遠是一座座的高峰,登上一個高峰后,還要有新的高峰去攀登"。

喜歡迎接挑戰(zhàn)的許海峰,做任何事情都有一種永不言敗的豪情。有這份執(zhí)著,許海峰沒準真會給人們一個新驚喜,就像1984年他給中國帶來的"奧運金牌零突破"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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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海峰的望遠鏡,一個悠久的故事……

一只國產(chǎn)望遠鏡,帶著些許寂寞,正在中國體育博物館長生不老地活下去。

左邊是玻璃,右邊是玻璃,上邊是玻璃,下邊是絨布,兄弟,我就在這里一?。玻岸嗄?。

那個把我送到這間博物館的人,現(xiàn)在正坐在一間帶沙發(fā)、柜子的辦公室,有條不紊地閱讀著文件。

上次有人問他我的事,他竟然搖搖頭不置可否,他不再是那個小城供銷社的營業(yè)員了。那個時候,他辛苦地掌握著7萬人的化肥,眼睛都被氨氣薰壞了。那個時候,我還在南京光學儀器廠等待出生,作為望遠鏡家族的一員,我被興奮的人們?nèi)∶麨?彈著觀察鏡"。我身長410mm,鋁合金質(zhì)地,30倍光學變焦,天生麗質(zhì),不像他,看起來粗厚老實,土氣十足。

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個安徽佬帶著一把槍,竟然從供銷社一路打到省運會、省隊、國家隊,一下把自己打成了國家的人。而我和他的緣分也就此結(jié)下,那是1982年8月,他一到北京報到,就從射擊裝備科把我領(lǐng)到手。但起初他似乎不是很看得起我,把我丟在訓練場的三腳架上。

直到1984年夏天,我才突然有了貼身嘍羅的感覺,他把我取下來裝進槍袋,帶著我東奔西走,漂洋過海,這意味著我是自己人了。有時候,我甚至感覺到自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當他啪啪啪一連發(fā)射幾十發(fā)子彈時,自己稀里糊涂,看不清楚50米外上靶紙的受損情況,這個時候,我就是他的眼睛。他像將軍一樣把我置于眼睛之前,我告訴他應該自卑還是自豪。

有時候我比他還急,我恨不能那張紙千瘡百孔。但紙頑固地站在那里,傲慢著我,我知道它是挑釁,它在說,自己是88年不壞金身。88年來,它一直在對中國人搖頭。好了,到我記憶里最輝煌的那段去吧。

那天是1984年7月29日,我和他站在洛杉磯奧運會男子60發(fā)手槍慢射決賽現(xiàn)場。他打得很慢,打得不好,看得我焦灼不堪。這樣下去,我們就要打道回府了。到了最后的第6組,幾乎所有人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比賽,有些人已經(jīng)長舒一口氣,有些相機已經(jīng)在迫不及待地跳舞。而我的主人仍然在端槍、瞄準、嘗試射擊,接著放下,又重新端槍、瞄準、嘗試射擊,如此5趟,才總算連發(fā)3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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