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院長是個清官,那錢肯定不會收的。沒送掉也好,我可不想負債過日子。"
崔玉彬罵道:"你個女人知道什么?頭發(fā)長見識短。你就沒見過這么點錢,在北京不夠吃一頓飯,在深圳不夠喝一次茶。你知道什么叫'舍得'嗎?'舍得舍得',沒有'舍'哪有'得'?這一萬塊錢如果能花出去弄個局長干干,不消半年就能收回成本,今后的收益何止幾十倍甚至上百倍。"
"我并不是不舍得,可段院長不收怎么辦呢?"
崔玉彬輕輕撫過王小青的肩,說:"我有個想法,不知你愿不愿意?"
"你說,只要能幫上你,我做什么都愿意。"
"那好,我看段院長家不缺錢,關鍵是缺人照顧。陳姨病了,兒子又不在身邊,段院長還要忙于工作,這時候有一個人照顧陳姨比送錢給她更實用,也容易培養(yǎng)感情。"
"你說什么?你讓我去照顧一個生病的老太婆,還要給她端屎端尿,我不干。再說我走了,你和兒子誰照顧?"王小青急了,頭搖得像撥浪鼓。
"剛才還說做什么事都愿意呢,又不要你離開家,你只是白天去幫忙照應一下,晚上段院長下班后你就可以回來。另外,你在的時候,也可以知道是哪些人去探望,執(zhí)行局的胡大海去沒去,還有什么人想當執(zhí)行局長?"崔玉彬點撥說。
王小青見崔玉彬要她做這些,思想有些動搖。如果自己不照他的話去做,到時他執(zhí)行局長沒當上,不知在家里又要鬧出多大的動靜,與其以后拿自己出氣,不如現(xiàn)在就按他的話去做,那時再沒當上也怪不到自己。
"可段院長同意我去照顧陳姨嗎?"
"什么事總得試試吧,就像這錢,如果不去送怎么知道他不收呢。反正我們出了手,人情已做了,收不收是他的事。"
王小青答應了,裝扮一番,像換了個人。當年王小青就是個美人坯子,和崔玉彬是帥哥加美女,天造地設,完美無缺。只不過這幾年工作下崗、家庭失和,整天愁眉不展,崔玉彬見她這樣,越發(fā)對她冷落,她在家就成了"深宮怨婦",自然過得不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