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峰盯著林凡，"想必你已經(jīng)看出來了，這兩樣東西中間，再打上螺洞，沖出方孔，那就是槍里的座床塊，分開來還真不好認呢。"

過了半晌，冷鏡寒才道："你說，你說他們生產(chǎn)武器，你，你是什么時候開始懷疑的？"

"還記得那晚突襲四合院嗎？"

冷鏡寒點頭道："嗯，是開源建筑公司。"

"當時我說過，有第一個瘋子，就有更多的瘋子，有第一把槍，就有更多的槍。那晚的突襲，證實了我的想法。他們是有組織、有計劃的戰(zhàn)斗部隊，不僅有普通武器，還擁有遠距離狙擊槍，反直升機炸彈，改裝過的汽車，遙控直升機，甚至還有非常規(guī)武器。而你不止一遍告訴我，你敢肯定H市沒有大的走私槍械案發(fā)生，于是，當梁興盛的工廠第二次出現(xiàn)在報紙上時，我開始懷疑，他們是否在生產(chǎn)武器，但我需要證實我的想法。所以，我曾重新去看過洪阿根留下的物證，并詳細詢問了他接受訓練的細節(jié)。他告訴我，他們曾在一處山坳里接受過射擊練習，那里四面環(huán)山，像是一個軍事基地。那個時候，三年前，他們就擁有自己的武器了，但是根據(jù)洪阿根的說法，他們的武器并不多，常要幾個人輪流使用一把槍械練習，所以，當時的武器，是走私來的。我想過了，他們接受訓練，卻隔了三年才派出行動，那么，極有可能接受訓練的人，不止一批；而前面設計林政汽車爆炸案時，也需要很多人協(xié)同作案，所以，他們在不斷地招募新人，他們需要更多的武器。"

林凡驚恐道："那么多人，那么多武器，他們到底想做什么？"

"先不討論這個問題，我先問你們，招募新人，你們從這里想到什么？"

林凡看著龍佳，龍佳看著冷鏡寒，夏末看著劉定強，從招募新人能想到什么呢？

韓峰微微一笑，提醒道："洪阿根，可是從建筑公司被挑選的啊。"

"啊！"夏末似乎想到什么，艱難地吞咽一口唾沫，道："招募新人，是招募農(nóng)民工嗎？"

韓峰點頭，"總算有人想到了，招募農(nóng)民工，因為他們來自農(nóng)村，有力氣，能耐勞，而且思維單純，好控制，而且--"韓峰做了個手劃喉管的姿勢，"容易清理。當我想到他們生產(chǎn)武器時，那么以前看似沒用的線索，就都變得十分重要了。首先，是夏末告訴我的，那零件并不是純鋼材料，含鎳含鉻，還有塑性材料在里面，硬度好，強度大，輕便，耐腐蝕耐磨，結(jié)論說可以用來造飛機；事實上，這種零件除了可以作為飛機零件，還可以--造槍械。"

林凡點點頭，"如果當時就告訴我，我馬上就能想到。"

韓峰笑道："但那時你在監(jiān)視丁一笑。還有，我和可欣去那家以丁一笑名義開設的礦場時，有位老大爺告訴我們，這個礦場開山放炮，都為百姓考慮得很周到，放炮時間通常都很早，或是午飯時，要么就很晚，而且聲音都只是像放鞭炮一樣，現(xiàn)在想起來，是我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