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有空常來玩??!我的學(xué)生麻煩你了,真不好意思。”錢主任說這話的時候又變得風(fēng)情萬種起來。
“那我也走了,下午還有課!”我張口說。
“好吧!以后做事先過大腦想清楚,你這個學(xué)生啊,就是沖動!”錢主任柔聲地教訓(xùn)了我?guī)茁暋?/p>
我跟在鄧夜軒的后面就出來了。跟在他后面的時候我的目光沒從他的背上移開過,我在猜想,這個有著一米八幾身高的男人會有一個怎樣安全的背,我還在想象,假如那背給我靠一下,會不會能睡個安穩(wěn)的覺。
鄧夜軒才不管我的想象,一直迅速地往前走著。
剛一出那棟行政樓,我就緊一步跨到了鄧夜軒的前面,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說:“你是怎么知道的?為什么要幫我?”
他的表情完全不是剛才在錢主任面前的表情,只有一個字,冷。
“學(xué)校里到處都貼著,還有我手機(jī)里已收到相關(guān)消息的若干條短信了,我想不知道都很難啊。我不是在幫你,我只是不愿意看到一個女生為我犯錯,僅此而已?!闭f完,他繞開我,繼續(xù)往前走。
我執(zhí)拗地又阻攔了他一步,說道:“可是你為了我說謊,這樣我會更加記住你的?!?/p>
“沒關(guān)系,總有一天你會忘記的,這只不過是你青春路上的一個插曲。”
“可是,你也記住我了,你曾為我說謊?!?/p>
“我記住的人很多。比如上次一起去吃飯的女生,那是我第一次赴女生的約。那個女生長相平平,成績一般,沒有什么特長,平時就不會得到很多人的關(guān)注,她因為我上課從來不看她而自殺,事實上她是不自信。她是我班上的學(xué)生,所以我和她一起去吃飯了?,F(xiàn)在,她很開朗,對什么都信心十足。你看,這樣不是很好嗎?”他一口氣說了這么多。
“你是在對我解釋嗎?”我看著他問。
“不可理喻!”他無奈地說了這一句接著又走了。
我站在他身后,看著他的背,說道:“你就是在對我解釋!”
他沒有回頭,也沒有停下腳步,就這么走了。
看著他就這么走了,我忽然開心起來了,剎那間,來所有的煩悶都消失了???,我的王子,哪怕是我一廂情愿的王子,他就這么在我最關(guān)鍵的時候來救我了。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理由,總之,他來救我了。那些站在一旁看風(fēng)景的人才不會管他的理由,正如我一樣,會認(rèn)為他這是完全為了救我。
陽光真溫暖,走在陽光底下像是被輕輕按摩著,我甩了甩才被李木春扯過的頭發(fā),心情大好。
一開心,我跳上了路邊的路沿,兩臂伸開,就這么往前走著。
我的日子重新恢復(fù)了光采,鄧夜軒為我做的事我在心里記著了,很快打李木春那件事也漸漸μ去,我又開始招搖地留著長發(fā)打籃球了。
我依然在鄧夜軒,因為從不滿意,我不知道要他冷冷的樣子,還是微笑的樣子,每次完都撕。
新買的紙依然會在右下角通通烙上我的印記,這就是我青噯,不管別人怎么看我,我還是青噯。
想弄到鄧夜軒的手機(jī)號碼是件很容易的事,他做班主任,他的班干部肯定有他的號,那些家伙為了一定的利益很容易就會把號碼出賣,自然而然,號碼就流傳出來了。
那天我跟楊光說了一聲,沒幾天,他就把鄧夜軒的號碼告訴我了。
告訴我的時候,他還開玩笑地說:“悠著點(diǎn)!”
我很開心地笑了。
現(xiàn)在,我每天至少給鄧夜軒發(fā)一條短信,雖然他從來沒有回復(fù)過。我也不需要他回復(fù),我只要他知道我,只要他知道我喜歡他。我說過,我是個勇敢地用嘴巴說愛的人,但是對鄧夜軒,我從來沒說過,連“喜歡”這樣平μ的詞語都沒有用過。
對他,我想我還不夠勇敢??墒?,我很快樂。
當(dāng)然,我也常在校園里遇見他,但是我都忍著沒和他說話。我不想成為那些為了和他親近而低三下四的女生,我驕傲地從他身邊走過,這樣他才會覺得我不一般。
直到入冬以后,我才主動和他說話。
會想到和他說話是因為許鵬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