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再說你有女朋友的話也沒必要對我說謊,真沒必要,就這樣吧!掛了!”
剛掛電話沒出十分鐘,我還在校園的路上晃悠,許飛飛就急匆匆地跑來了。
我很驚訝,笑著說:“這事沒這么嚴(yán)重吧?”
“怎么沒這么嚴(yán)重?就這么嚴(yán)重!我被誣蔑了!把剛才來找你的女生找出來,叫她來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她男朋友,真是怪了,我才來多久啊,真是天上掉下個林妹妹?。 痹S飛飛一邊′氣一邊說著。
我忽然就愣了,因?yàn)槲倚旁S飛飛說的是真的。
那么那個女生是從哪里來的?
我看著許飛飛笑了起來,說道:“怎么會有人用這樣的爛招數(shù)撮合我們倆?是不是你請來的托兒?”
許飛飛哈哈大笑,說道:“至于嗎我?我自己有多少魅力能戰(zhàn)斗到什么時候我心里有數(shù),沒必要耍這些沒一點(diǎn)技術(shù)含量的手段?!?/p>
我感慨地?fù)u搖頭,說道:“算了,就一場鬧劇?!?/p>
“可是制造鬧劇的人居心叵測!”許飛飛大′了幾口氣,也沖我笑了,說道,“這么熱的天,你看我這汗,哎喲,回去我一定罵死那小子!”
許飛飛一出口立馬有些尷尬地看著我,我笑笑,裝作什么都沒聽懂,也沒有多問。
為什么成了這樣呢?那個在冬天給我送可愛手套的許鵬鵬真的會做這些嗎?
我來不及想太多,因?yàn)橐荚嚵恕?/p>
當(dāng)我最后一門考完的時候我收到了鄧夜軒的短信。
他說:“出來見個面吧!最后一面!”
我猶豫了一下,刪了那條短信。
我不會跟他見面,更不會見他最后一面!要么在一起,要么就這樣分離,這不是很好的結(jié)局嗎?
暑假,我破天荒地回家了。
我在家里幾乎足不出戶地待了一個暑假,看了很多本小說,了數(shù)不清的,愜意而又寂寞地待了整整一個暑假。
媽媽和爸爸都來看了我。
我見了他們之后有著說不出的傷感,我覺得自己被傷害了。
因?yàn)?,他們看起來都比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年輕,看樣子都比跟我在一起要幸福,我給不了他們想要的家。
正因?yàn)檫@樣,見面還不如不見,最后又是不歡而散。
媽媽是嘆著氣走的,爸爸則在走的時候給我留了一句話,他說:“無論什么情況下,要走正路!”
我要走的正路被他們毀了,現(xiàn)在還反過來告訴我要走正路。我心里不以為然。
彼時的我,除了對他們還有埋怨外,已忘記了其他的感情,我沒有看明白,正是因?yàn)閻?,因?yàn)椴簧?,因?yàn)樾枰?,才不能諒他們的放棄和離開。
所以,當(dāng)我知道鄧夜軒要離開的時候,我?guī)缀踔舷?!如果他離開了,那我所做的還算什么?我又算什么?我的隱忍和成全不都成了一個笑話?
但即使這樣也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要離開。
開學(xué)那天,當(dāng)我剛剛把行李放進(jìn)宿舍的時候,就聽見楊光在樓下對著我們的窗戶“青噯青噯”地喊。
我下樓,開玩笑地跟楊光說:“不就一個暑假沒見嗎?這樣對著窗戶喊,小心劉蓮吃醋”
我的話說到這里我自己就停了,因?yàn)闂罟饷加罴m結(jié)著,滿面愁容地看著我,樣子一點(diǎn)也不像能開玩笑的。
“出了什么事了?”我緊張地問。
“有點(diǎn)事我想,還是告訴你的好?!睏罟馓蛄颂蜃齑?,良久,說道,“鄧夜軒,要走了?!?/p>
“什么?為什么走?去哪里?”我沒想到會是鄧夜軒出了事情。
“不清楚,好像是自己辭職的,去哪里就更不知道了,我聽他班里的學(xué)生說的?!?/p>
我一下子想起了上學(xué)期考試結(jié)束后他的那條短信,為什么會是最后一面。我明白了。
可是我還是不能接受,他就這么要走了。
我想也沒想,奪過楊光手里的自行車,直奔鄧夜軒的辦公室去了。
我匆匆跑上樓,一下子闖進(jìn)了鄧夜軒的辦公室。
正在和鄧夜軒說著什么的另外兩位老師一見我,眼神開始富有深意,最后笑瞇瞇地從我身旁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