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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別無選擇(4)

公務員是怎樣煉成的 作者:柳池云


張主任是一個硬漢子,我佩服他這一點,也很能理解他的苦心。于是,我打算對企企繼續(xù)瞞下去。

可以想象,對于一個不會撒謊的人來說,要依靠胡說八道穩(wěn)住自己的企企,這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而我就是這樣了不起的人,那天晚上,我顧左右而言他,硬是生生地把這件事給瞞了下來。

周六一早,廠辦的所有人員共四十多人,浩浩蕩蕩地集合在停車場,準備上車前往龍泉驛。事先,我已經(jīng)與小軍說好,他提前到停車場,向同事們吹風,千萬不能提起我住院的事情。

就在我和企企與大家一起在停車場等車的時候,負責小車調(diào)度的李阿姨進來了,一看到我,她很驚訝:“小柳,你好啦?”我一個勁地向她使眼色,她硬是沒感覺到,“你這么快就出院了?完全好了沒得?”李阿姨后面這句話,把我苦心經(jīng)營的謊言徹底擊碎了。

企企十二分驚訝地看著我,沒辦法,露餡兒了,我只有和盤托出。

企企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在車上,我把事情經(jīng)過,把向她隱瞞的原因一一解釋清楚,經(jīng)過張主任的斡旋,才算有個交代。

在龍泉驛,利用獨處的機會,企企把我狠狠地教訓了一頓。我一句沒聽進去,就聽見她歇斯底里地“嘰哩哇啦”,大體意思是不該瞞著她。

其實我也很郁悶,很委屈。

企企所負責的工作,手里的事情總是那么多,一個“忙”字都難以形容。兩口子隔得這么遠,我住院了,她能放棄工作過來照顧我嗎?至少,我不愿意因為自己而影響她的工作。同時,如果知道了,她還能安心工作嗎?不可能,只怕飯吃不好,覺也睡不好。

這件事情給我的體會太深刻了。我更加深切地感受到兩地分居的痛苦,連生病都不敢互相知會,我作為男人還可以挺住;可萬一她生病了,又該怎么辦呢?一個柔弱女子,身在異地,身邊沒有一個親人,在自己最孤獨、最落寞、最傷心、最脆弱的時候,另一半?yún)s身在異地。也許他并不知情,就算知情了,也只能打個電話,安慰幾句。

更進一步,將來有了孩子,是不是也要孩子每周才能見到一次父親?做父親的,是不是每次回家,都會發(fā)現(xiàn)自己的孩子已經(jīng)長大了許多?

在孩子嚷著要“爸爸”,在照顧、教育孩子需要一個幫手的時候,就得讓一個柔弱的小女子獨自去承受嗎?

在這種時候,有什么能代替一個堅強的肩膀、一個寬厚的臂膀、一個寬闊的胸膛呢?

可是,在孩子最需要父親的時候,在愛人最需要安慰的時候,我很可能不在身邊。

難道,這就是我的生活,我的人生嗎?

那么,我的奮斗,我的工作,我的理想,我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什么呢?

請原諒,我不知道這是不是“自私”。

但此時的我,已經(jīng)深深迷茫了。

一個多月后,我上網(wǎng)看到的一句話,為我注入了一劑強心針,為我日后人生的轉(zhuǎn)軌找到了理論依據(jù)。

依稀記得,那是一篇對某位成功人士的訪談錄。該人士說了一句十分經(jīng)典的話,大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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