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們回賓館收拾行李。
一進賓館,5B就一個勁地解釋:“這兩天真是太累了,昨晚你們一走我就睡了,我實在困得不行,反正那里有免費供客人休息的床。”
我知道他的意思,心想我憑什么干涉你的私事,反正折騰的是你自己的身體和金錢,于是我說:“就是,這兩天也把你辛苦壞了。”
臨回虎鑰市,5B又拉著我到賓館的商務大廳,說為我買兩件衣服,估計是想堵住我的嘴,但我從來沒有接受別人這種不明不白饋贈的習慣,就說,算了,你天南海北地跑,錢來得也不容易。
其實,早知這娃是個借錢不還的小人,當時就該買個2000塊錢的衣服,他欠我的錢就不用還了。
下午,起程回虎鑰市。
由于他的女業(yè)務員是蘭州人,就留在了當地繼續(xù)搞招生宣傳。事實上,那女人也并未與學校簽任何合同,她只是5B的下線而已。因此,回去的路上,5B顯得更加活躍,無話不說。
其實,對于這樣一位曾經是公務員的人,下海到民營單位,待遇一般且辛苦勞碌,我也比較好奇,說得投機的時候,我就問了:“5B主任,你以前不是在政研室工作嗎?怎么到了學校呢?”
5B則語重心長地講起了往事。他在政研室工作時,與一個辦公室的同事結下了梁子(梁子,方言,結仇的意思)。一天,5B跑完業(yè)務回來,他看到自己的桌面上擺著一張紙條,上書--“5B是個龜兒子”,一看字跡,他懷疑是結下梁子那位同事所為。
經過對質,人家卻十分囂張:“是老子寫的又怎么嘛,你把老子啃了嘛!”弄得5B下不來臺,當場在辦公室與人干仗,“我一生氣,就辭職走人了?!?/p>
至于5B與熱得快的結識,也緣于前文所說的廣告業(yè)務,那時5B在政研室也負責拉廣告。一次,5B到這所學校去拉了業(yè)務,廣告是登上去了,可熱得快老是不付款。于是5B總是去催款,一來二去的,熱得快就有了請其“出山”之意,正好因為“干仗門”事件,不得已來了現(xiàn)在的機工校。
事后,學校一位同事告訴我,別盡聽他吹牛,5B根本沒當過公務員,連半個事業(yè)編制也沒有,他僅在里面幫過幾天忙而已。我沒有興趣去查證此事,不過我寧愿相信這位同事的話,我堅信,公務員隊伍不可能容忍如此敗類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