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一個已婚男人與一個姑娘如膠似漆,姑娘殺氣騰騰地找到原配:“你把他讓給我吧,他愛我!”原配一笑,“我不但是他老婆,還是他媽,他怎么會離開我?小姑娘,你太年輕了,不懂?!?/p>
盡管結(jié)局真如原配的預言,我還是覺得有些心寒—要是有一天這幕發(fā)生在我身上該怎么辦?突然間我理解了婆婆對兒媳的憎惡:這個女人竟然奪走了曾經(jīng)如此依賴我的男人!
要命的是,媽獨一無二至高無上,換無可換,老婆倒只是種身份,像世界小姐腦袋上的鉆冠,任何適齡女性均可報名參與,競爭上崗,情勢慘烈。而血戰(zhàn)到底的結(jié)果,肯定不是那個最會當“媽”的女人獲勝,而是將“媽”與“情人”雙重身份演繹得水乳交融、天衣無縫的女人艷冠群芳。
男人對妻子的終極幻想,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入得臥房”,分明是“媽”、“情人”再加上“小時工”的三位一體—男人通常比較貪心,完全清醒的不多,要學會原諒他們。
上課的時候為了博得老師的注意,我總曲著腿半站起來把手舉得很高,爭著回答問題?;楹蟀l(fā)現(xiàn),這招也管用,我需要見縫插針地尋找一切可以撒嬌耍賴、申請照顧的機會,以示權(quán)利和義務的均衡。
我固執(zhí)地拒絕學習開車,因為認為豬轉(zhuǎn)彎時轉(zhuǎn)動方向盤的樣子非常行云流水,我不想錯過這樣心安理得地享受照顧的機會。
我一副潑皮破落戶的樣子讓他背上樓,因為喜歡欺壓他的感覺。
小小的充滿溫情的伎倆,如果不會這一兩度散手,也就不是女人了。
別怪我不想說太多關(guān)于女人的種種“惡劣形跡”,因為這些是如此約定俗成,盡人皆知,遠遠不如抖落大男人如何撒嬌更加有趣。
我發(fā)現(xiàn),不管自己和什么樣的女人聊天,也不管話題兜多遠,最后永遠降落在寫著“男女關(guān)系”四個大字的停機坪上。這樣大同小異的談話聽了十好幾年,不能不佩服女人們都是語言大師,在她們口中,夫妻關(guān)系如同宋詞里的愛情,相似的情節(jié)講得橫看成嶺側(cè)成峰,濃妝淡抹總相宜。
兩年前,我去斯里蘭卡出差的時候,在沒完沒了地山路上,車里的女人們?nèi)呵榧^且沒完沒了地討論著婚姻與男人。
講到高潮處,一女總結(jié)道:“總覺得我老公跟我兒子相仿。”
大家紛紛點頭,并紛紛舉例,熱烈響應。
只有另一女沉思不語,片刻,方道:“難道你們的老公都像兒子嗎?怎么我家老公像孫子呢?”
眾人遂甘拜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