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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重慶”號駛向解放區(qū),蔣介石大罵桂永清無能(2)

聆聽歷史細節(jié) 作者:王凡


一個多月前,桂永清面對國民黨陸軍的一敗再敗,鑿鑿有言“陸軍不打,海軍打”;國府上海市長吳國禎也虛張聲勢:“有重慶艦在,上海即可無憂?!倍丝獭爸貞c”號突然去向不明,頓時引起軒然大波。上海灘的記者們,團團圍住了當時不在艦上的副艦長牟秉釗。

而牟秉釗自己也對此百思不得其解:“軍艦與飛機不同,即便少數(shù)人士有異動,亦不能強制該艦北駛。惟一之解答,當為艦長接獲偽造命令徑自出海北上。艦長在海上之權威,高于一切,命令一出,眾無異辭。惟以鄧艦長之個性而言,乃極端守法之人,似不致有此異動;真相如何,非至有艦上官兵歸來,不能確定。”

兩天后,外出偵察的飛機在煙臺港灣發(fā)現(xiàn)“重慶”號,該艦已落入解放軍之手確定無疑。蔣介石得訊,肝火驟生,大罵桂永清無能。桂永清急得涕淚漣漣,不斷用無線電發(fā)出信息,苦苦哀求鄧兆祥:“只要你們回來,不管什么條件我都答應。”

“重慶”號叛而復歸的幻想破滅了,桂永清隨即召集海軍艦長會議,商議討伐“重慶”號。他的討伐提議,竟沒一位艦長附和其計。

冷場良久,“逸仙”號艦長道出原委:“我們遇到‘重慶’號不但打不贏,連碰都不敢碰,只有遠遠避開,跑慢了還不行?!钡拇_,“重慶”號是國民黨海軍中最現(xiàn)代化、最具戰(zhàn)斗力的戰(zhàn)艦,誰愿以卵擊石呢?據(jù)聞各艦艦長一致提出,必須求助美國飛機炸沉“重慶”號,否則各艦拒絕出海執(zhí)行任務。

3月3日,停泊在煙臺的“重慶”號遭到四架蔣軍飛機的轟炸。鑒于煙臺港距蔣統(tǒng)區(qū)較近,防空力量薄弱,難以給“重慶”號有力的庇護,同時燃料、食品和淡水的供應都不方便,畢重遠提議將“重慶”號開往各種設施比較完備的葫蘆島。膠東軍區(qū)向中央請示后,批準了這一建議。

夜幕降臨之后,“重慶”號悄然起動,直駛葫蘆島。當次日蔣軍飛機再到煙臺海域之際,“重慶”號又銷聲匿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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