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被舍友一番話,搞得很郁悶。是不是真的就損失大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身體里的小妖精曾經為此很不高興。它撅著屁股,罵著娘,還不時給我?guī)啄_,踢得我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發(fā)癢,連骨頭都酥掉。這本是個天造之合,我把處子之身交給她,她也把自己鄭重地托付給我,互相完成了人生中最質變的過程。哪怕以后會怎樣。以后?世道如此琢磨不透,誰還會管得著以后?!今天有今天的憂,明天自有明天的愁。也就像明天,我為了安撫小妖精,再也不計較太多,一畢業(yè),就把自己廉價處理給了一有夫之婦。那時候,我還沒遇見舍友嘴里說的,那位美嬌娃。不過,這他媽的都是些后話。
也就像明天的明天,李平子去北京讀研究生了,又在去往北京的火車上認識某個男人。這個男人其實應該叫男生。比李平子小,80后的吧,但已經有了占有女人的欲望,這種欲望的成分屬于戀母情結。都說男人在自己年紀尚輕一點的時候,喜歡比他大的,而等到他的小雞雞和翅膀一起長硬了,又喜歡起小的來,這個則叫洛麗塔情結。這小男生雖然初出茅廬,但跟所有的后生一樣,在耳濡目染之間,早已爆得賊膽賊心還有賊手段。接下來的故事情節(jié)就是,這個小男生開始追她,她先是不置可否。小男生繼續(xù)追,她繼續(xù)不置可否。終于在她生日那天,小男生請她吃大餐,有意無意地勸她喝酒。她也就很順從地一杯接著一杯,像不諳世事的姑娘,不懂對方的居心。于是醉了,醉得一塌糊涂。等醒來的時候,發(fā)現自己的確躺在一張床上,身上一絲不掛。就這樣糊里糊涂的,她的處子之身就交代了。她哭了,哭得汪洋恣肆,小淚一把,鼻涕一把的,哭完又長噓了一口氣,像多年的囚犯,突然卸去了脖子上那副沉重的枷鎖。
現在早就進入了信息社會,互相交流興QQ興MSN也興MEAIL了,李平子還是工工整整地鋪出五頁稿紙,親手用筆給我寫來了一封信。信是寄到我在上海的地址,信中先是明確地通知,她已經有很正式的男朋友了,請我不要再記掛了,會有人照顧的。接著帶有點責備的口吻說,劉天,你似乎從來沒給我過過生日。寫到這里,稿紙上開始有斑斑點點的痕跡。不太像是汗水。我狗似的伸出了舌頭,深情地舔了一舔,一嘴的辛酸,和甜蜜。
收尾時,她寫到,劉天,我那個男朋友,看上去挺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