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說那房子是個忍者小屋?!?
戰(zhàn)友中屋伊助曾對佐平次如是說道。
簡易小屋里有十余個男人,那女人獨身混雜其中。
他們?nèi)繘]有武裝,幾乎都是農(nóng)夫打扮,那女人也是臟兮兮的民婦樣子。
如果他們住的小房子是“忍者小屋”,那他們就是所謂的“忍者”了吧……
佐平次無非是道聽途說,他并不曉得到底什么才是忍者。據(jù)說他們小時候接受過嚴格訓練,具備人們意想不到的能力,掌握許多忍者的本領,從事諜報工作,暗地里活動絕密大事。
“聽說忍者一天能跑四五十里路呢!”
少年時的佐平次聽著父親的講述,直驚得目瞪口呆。
“好像叫做戰(zhàn)爭忍者?!?
這也是從父親那里聽來的。
對照父親的說法,如今住在法憧院曲輪簡易小屋里的十來個人,似乎就是所謂的“戰(zhàn)爭忍者”。
“那些忍者好像可以從城的任何地方出入呢,佐平次?!?
這是中屋伊助的說法。
不錯,那樣說來,那女人進入三丸的時候,木戶口的守兵們什么都沒說啊。
女人的臉上、和服上都沾染著血跡,渾身是泥,模樣駭人,卻并未負傷。她和一個高個子的三十來歲的男人一同進來,穿過三丸,向法憧院曲輪的方向走去。
時值黃昏,渾身是血的女人看見斂聲屏氣地注視著她的佐平次和伊助他們,沖他們面帶得意之色地微微一笑。
“那并不是受傷?!?
“是濺上的血?!?
“殺敵了嗎……”
“女忍者嘛,沒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足輕們交頭接耳。
他們從事著什么樣的活動呢?佐平次不得而知。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們大概探得了逼到眼前的織田軍的陣容,并將其報告給了高遠城,眼下則會再向駐扎在諏訪的主帥-武田家目前的主人武田勝賴-逐一報告吧。
或許是那女人深入織田軍刺探,被盤問時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