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直到他消失在門口,然后更加疑惑地望著面前的老頭。
“可是……可是看起來怎么那么小?”我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說實話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這說起來話長了!”老頭長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姓金,這個孩子是我的外孫,這個孩子,哎……”
這話讓我聽起來覺得糊涂,他怎么看也不像年齡和我差不多,老頭一定是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連忙解釋道:“這孩子的事很蹊蹺,我女兒叫金虹英,那時候她剛二十出頭,已經(jīng)和大旗鎮(zhèn)上的一個叫唐駿的小伙子結(jié)了婚,年后金豆子便出生了。唐駿父母在他年幼的時候就過世了,所以我便應(yīng)了女兒的要求,和他們一家三口住在一起,日子倒算是美滿。我家世代是獵戶,到了我這代開始幫著生產(chǎn)隊養(yǎng)馬,但是那時候條件不是差嘛,于是就帶上家伙,每年冬天的時候,便到山間去打一些野兔之類的東西回來給家里改善伙食?!?/p>
“虹英生來便不像是個女孩,個子很高,身體也好,于是經(jīng)常陪我一起出去狩獵,我們從未空手而歸過。說來這件事也早有預(yù)兆,一天我和虹英追著一只兔子直到今天咱們見到的那片荒地,兔子被嚇得一頭沖進了一個墳地上的洞里。因為當時是冬天,知道那些地奎不會出動,所以我和女兒便壯著膽子走進了那片荒草地?!苯鹄项^越說越激動。
“那時候天剛剛擦黑,可是剛剛走進那片荒草地,眼前忽然全黑了,伸手不見五指,我心想莫非遇見鬼打墻了,我早就知道這個地方不干凈,不過鬼打墻這種事說來也很玄乎,做獵戶的對那些東西都是將信將疑,我更是一點兒不信??墒茄矍皡s真的全黑了,我慌亂中大叫著女兒的名字,她也很快便回應(yīng)了我,我一直向著她的方向走,可是走出大概有百十來步,再次喊女兒,好像她依然離我很遠,距離一點兒沒有改變。”老金頭的話勾起了我的興趣。
“我心知不妙,一定是遇見什么臟東西了。以前為生產(chǎn)隊養(yǎng)馬的時候經(jīng)常聽那些垛子說如果夜里遇上鬼打墻,不要怕,咬破中指將血在空中晃晃,那些障眼法自然消失了。雖然之前我一點也不相信,但此時也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yī)了,想到這里,我咬破了中指,然后用力在空中晃了幾下,果不其然,眼前的黑霧立刻消失了,有一點兒朦朧的光,可是正在我清醒的時候忽然瞥見一旁的女兒,此時的她正趴在一個荒墳上,她的身上竟然……”老金頭說到這里聲音變得非常激動,手指一直不停地顫抖著,指著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