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8月14日10點28分,蕭楚的生日那天,他出現(xiàn)在了我眼前,對我說:“左蘭,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僅僅過了一個暑假,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般,面容枯槁,眼神也失去了所有生氣。
我當然知道,他一定在申以沫那里受了傷,只是他不說,我也不問。
蕭楚說:“我和申以沫沒有關(guān)系了,沒有關(guān)系了,真的,相信我?!?
從來,申以沫就像個在云端的女王,在她這樣一個天之驕女面前,任何女人都會失了顏色。
可如今,蕭楚字正腔圓地說:“左蘭,如果你愿意接受現(xiàn)在的我,那么我們便在一起吧,相信我一定會深愛你?!?
而我卻不知道是否可以接受這份感情。
蕭楚拉住了我的手,也牽住了我的心,他說:“左蘭,我需要你?!?
從第一眼見到這個眼神憂郁、背著小提琴盒的男孩時,我就知道自己被俘虜了。
就算是火坑,我也跳了,誰要站在我前面的是蕭楚呢?
我問他:“你真的決定和我在一起?”
“嗯?!?
“發(fā)誓?”
我鼓足了勇氣說出這兩個字,擔心他被我鄭重其事的話語給嚇得退縮了……
還不等我想明白,他已經(jīng)一把把我摟在懷中:“我發(fā)誓,蕭楚從此會學著愛上左蘭!”
屬于蕭楚的暖暖懷抱,屬于蕭楚的急促鼻息,屬于蕭楚的冰涼嘴唇,屬于蕭楚的修長手指……屬于蕭楚的一切,都屬于了我。
如果時間可以停止,就停在這一刻吧。
那天,蕭楚和我在梧桐度過了他的生日,獅子座的他并沒有獅子霸道張揚的本性,他有的,是浪漫的生活方式。
整個晚上,蕭楚沒有提到一句與關(guān)儀綺嘴中的申以沫有關(guān)的話,我也沒有去問他的法國之行。
就這樣吧,當時的我不想去了解那個暑假在蕭楚身上發(fā)生了什么,更不想知道蕭楚為何選擇了我作為愛情的救生圈。
從那以后,蕭楚像個溫柔體貼的男朋友那樣,照顧著我,關(guān)心著我。
每天中午他都會打電話給我,問的都是些芝麻綠豆的小事:是不是吃飯了?吃了什么?
還會不時地給我發(fā)短信:課表看了沒?他送我的教程輔導書是否有用?
大學社團多,要是有活動他一定會叫我去參加。
買了新的CD一定會第一時間與我分享。
他經(jīng)常帶我去他練琴的地方,他練琴我復習功課。
甚至他還把以前那輛拉風的山地車換成了有后座的單車,每天下午都騎車到C中門口來接我,然后載著我在學校附近亂轉(zhuǎn)。
在外人看來我們與普通情侶無異。
蘇艾不無感慨:“左蘭,你就把感情孤注一擲了?”
我笑笑:“嗯,就這么孤注一擲了?!?
“但是,你確定他最終會和你在一起嗎?”
“不確定,但是我感謝他給我這次機會,讓我能用力愛一次?!?
“傻丫頭!”蘇艾拉住我的雙手想說什么,卻欲言又止,隔了好一會兒才說:“你不覺得這一切來得太容易也太虛幻了嗎?”
蘇艾一言直擊我心中的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