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沼田的男性游民是怎么糾纏你們的？”

保代吞了一口口水，眼中閃過一絲畏怯。

“當(dāng)時我們?nèi)苏驹诘昵?，正在商量要去哪里用餐，我記得那個人好像原本是坐在隔開人行道和車道的護(hù)欄上，突然就跑到我們身邊，嘴里還說著不干不凈的話?！?

“他說了些什么？”

保代垂下眼，求救似的向大杉瞥了一眼。

大杉輕咳一下。

“警部，那和本案應(yīng)該沒關(guān)系吧？”

“不聽聽看怎么知道無關(guān)?！?

“如果你堅持要聽，那就讓我來說吧，中冢女士之前已經(jīng)向警方說明過了?！?

“我想聽的是中冢女士自己親口說，大杉警部補(bǔ)?！?

大杉咬緊牙根。倉木故意用大杉的職銜稱呼他，擺明了是要讓他想起自己的身份地位。

大杉還沒發(fā)話，保代已察覺到險惡的氣氛，連忙開口。

“‘來一炮吧？’他是這么說的……”

看到保代垂眼說出這句話，大杉?xì)獾脺喩矶哙拢蝗挥泄蓻_動，巴不得用力朝倉木紋風(fēng)不動的背部狠狠踹去。這個該死的男人，難道一點兒也不懂得替別人著想嗎？

但倉木仿佛只覺得保代在念順口溜，毫不動搖地繼續(xù)說：“然后沼田怎樣了？”

保代沒有抬起眼。

“他不斷重復(fù)起先那句話，一邊繞著我們不停打轉(zhuǎn)。”

“他看起來像是盯上了你們之中的某人嗎？”

“不知道。他只是一直對珠枝說……”

一陣尷尬的沉默籠罩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