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樂新年
年初五早上,提不起勁上班,一個人躺在床上抽煙,Andy中午下班,就會和朋友直接去快活谷跑馬,一個長長的下午我也不知道怎樣打發(fā)。
望著在床邊幾子上面那半壺Andy臨上班前沖好的咖啡,和那碟他煎的年糕,我就覺得自己真是一個十分糟糕的主婦。
今年春節(jié),爸爸媽媽去日本度假,我遣走了工人,叫Andy搬來和我住幾天,試下做夫妻共同生活的滋味,過一個平靜的新年。我們很少出街,甚至有人到訪按鈴也不開門,整天就是煮煮東西、看看電視,最多是駕車到淺水灣打個round,喝下午茶。我的確是很enjoy和Andy在一起,但我們能否就這樣對一世?Andy和我都是不折不扣的中產(chǎn)階級,兩人加起來的工資才二萬多,如果再供間半山區(qū)的洋房,剩下那一萬元不到可以夠我做什么?那天在怡東酒店碰到文麗賢,她腳上穿了對Christian Dior,當(dāng)時我也是穿了對Christian Dior,但不知怎的,一陣挫折感頓然涌上心頭。嘿,文麗賢,Christian Dior在她眼中不算什么,我相信她整個衣帽間都是Christian Dior鞋,而我就只有這兩三對(兩對to be exact)!但如果我嫁了Andy,我今生今世就注定永遠(yuǎn)都只有兩三對Dior、一兩件Geoffrey Beene、一兩件Marc Bohan、一兩件圣羅蘭,什么都只有一兩件,多不痛快!
無聊起來,撥個電話給Mimi。可憐的Mimi,時裝節(jié)時她整天忙著招呼買家,請了Simon搞promotion,以為可以多和他接近,怎料到Simon會經(jīng)常神秘失蹤,其實今次Mimi很笨,反而給Simon一個機(jī)會混入時裝節(jié),他門路多,一下子就給他識了那群外地模特兒。本來Gala那晚,Mimi約了我們和Simon一起吃宵夜,誰知Simon竟臨時缺席,氣到Mimi七孔生煙。聽Andy說,Simon和那群模特兒跑到九龍一所新開的discotheque跳舞。真想不到,一間能夠吸引這班模特兒老遠(yuǎn)跑到九龍去流連的discotheque,而我居然聽也沒有聽過,這回我真的要認(rèn)老了。
Mimi初五已經(jīng)返了工廠,她事業(yè)心不可謂不重。
“我要回來看些telex,隨時可以走,去新界游車河怎樣?我悶得要死了?!蔽抑繫imi真的悶得要死。
她駛著新?lián)Q的280 Coupe來接我去新界兜圈,結(jié)果我們在Golf Club喝下午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