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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祖蔭來電(1)

穿kenzo的女人 作者:錢瑪莉


鄭祖蔭來電

今天是星期六,除了要為下星期的presentation做點最后修改之外,可以說是十分清閑。在辦公室內(nèi)喝一口我助手替我沖的咖啡,翻閱自己過去數(shù)星期的心血,內(nèi)心有點納悶的感覺。剛好是一個星期之前認(rèn)識的那個鄭祖蔭,他居然連電話也不來一個,真是豈有此理,他為什么不聯(lián)絡(luò)我?他拿了我的卡片做什么?我想來就生氣。當(dāng)然,他也有給我卡片,但我怎可以主動打電話給他?在我未有把握知道他是否喜歡我之前,我是不敢輕舉妄動的。

我想,如果十年前,我還是中學(xué)生的時候,我會很大膽撥電話找他,然后對他說:“喂,你猜我是誰?”甚至在大學(xué)時,我也可能去挑選一張印著很cute、很俏皮字句的thank you card寄給他。但如今我早已不是大學(xué)生,我是一個有型有款、事業(yè)成功的新女性。一個有型有款、事業(yè)成功的新女性是絕對不能寄張thank you card給男朋友的,否則形象將會毀于一旦。那么一個有型有款、事業(yè)成功的新女性可以做到些什么?答案實在很可悲:她只可以等,只可以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內(nèi),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冷冷地等,等待電話的響聲。

當(dāng)然我還有其他不少煩事,例如Eric,他的電話最近已開始減少,見面時也開始有些冷淡的感覺,雖然我從不曾真正愛過他,但感情的消逝總是值得惋惜的,本來滿以為那個姓鄭的可以彌補一切,可惜他竟然連電話也懶得打一個,最慘的是我識了鄭祖蔭之后便得意忘形,馬上打電話向幾個死黨報告這則喜訊,等會兒我和Jan及她的老外男朋友吃中飯時,她要是問起我這件事情的發(fā)展,我應(yīng)該怎樣回答?總之都怪自己口快,什么都說出來。

好在吃中飯時,Jan倒沒有什么,只告訴我Mimi快要和她的老公回港,又談到她自己搬屋的事,本來我們約好了下午去看她的新房子,但我不想給她機會發(fā)問,匆匆吃完飯,便推說要去醫(yī)院探病先走了。星期六下午在中環(huán),一個人百無聊賴,又沒有約人,真不知何去何從,結(jié)果跑去洗頭,在美容院消磨了幾小時,希望把一切煩惱洗掉。

鄭祖蔭的電話終于在星期一早上響起。

當(dāng)電話那邊一股陌生的聲音說“我是Jojo,記不記得我?”的時候,我心里面已開始撲撲亂跳,由衷的歡欣竟令我將本來打算用來作弄、奚落他的說話忘記得一干二凈,于是只能盡量鎮(zhèn)定自己,裝得若無其事地說:“當(dāng)然記得,我們曾經(jīng)在disco見過嘛?!?/p>

對方歇了一歇,顯然他早已忘記了disco的典故,男人就是這樣善忘,他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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