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腦子怪怪的?!绷鹈酪贿呅σ贿呑约航忉尩?。因為法語中“l(fā)unatique”表示性情反復(fù)無常的人,所以才叫Runa的吧,可是我怎么看也沒覺得她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對了,”織田說道,“我們計劃今天中午在矢吹山山頂吃午飯對吧,所以負責(zé)今天午飯的五個人現(xiàn)在也要開始準備了?!?/p>
“是的,是這樣,那大家開始行動吧?!笨椞锏慕ㄗh得到了琉美的認可,“接下來我宣布負責(zé)今天晚飯的名單……”
當她讀到負責(zé)明早做飯的名單時,我聽到了理代和自己的名字,暗自高興不已。但緊接著又聽到了江神、望月、織田的名字,這可真讓人掃興。為什么偵探小說研究社團的成員都集中到了一個炊事班?抽簽抽得挺邪乎,真邪乎?!m然武和小百合中間夾著文雄有些倒霉,但我的情況比他們悲慘多了。
早上九點,我們開始登山。走在最前面的是勉和隆彥,緊隨其后的是腿腳強健的一群人,走在隊伍中間是Sari、琉美、理代三位女生,然后是尚三小組的三個人,其次便是我們偵探小說研究社團的成員了,而江神走在最后面。我們在天然氧吧中大口地呼吸,充分享受著森林的恩賜,不僅如此,前進的途中還能欣賞到美麗的杜鵑花和龍膽,快樂極了。走在最前面的隊友揮舞著藍綠相間的彩旗,望月則揮舞著登山帽回應(yīng)他。
我們離山頂越來越近,腳下的路也隨著海拔的升高慢慢地變成了巖石路,很不好走。雖然既沒有看見火山口冒出的煙塵,也沒有嗅到硫磺難聞的味道,但越靠近火山口,心里也越發(fā)緊張起來。
“快看?!?/p>
有人正在高處揮舞著彩旗,走在最前面的人好像已經(jīng)到達火山口了。于是我們也加快了步伐。
十一點半多,我們終于到達了山頂。
東邊可以望到雄偉的淺間山,雨燕鳴叫著劃過長空,飛向巖石中的巢穴。
腳下的火山口空洞洞地張著大嘴,直徑大概有二百多米,好像一張巨型的大鍋?;鹕娇诘诪榛氖彽纳车?,見不到一絲翻滾的巖漿。周圍的黑色巖石顯然是熔巖冷卻后形成的,巖石上長著的胡須般的雜草被風(fēng)吹得左搖右晃。此時,大家都站在火山口周圍,安靜地向下望去。
“終于可以放心了,這座火山睡得很香?!毕姆虼蚱屏顺聊又f道,“咱們吃午飯吧?!?/p>
大家拿出飯盒,熱熱鬧鬧地吃起了午飯。我正斜視著和小百合親熱地聊天的武時,望月和正樹突然對我說道:
“愛麗絲,雖然你對奎因后期的作品很了解,但也該聽聽博士的看法吧。”
“是啊,奎因是曼弗雷德·班寧頓·李和費雷德里克·丹奈合作創(chuàng)作時使用的筆名,而他們合作又分為前期、中期、后期……”
我心目中的女神此時正被琉美、尚三和夏夫包圍著,有說有笑。織田正和勉他們聊著自行車,很起勁兒的樣子。可江神在哪里呢?我四處尋覓,原來他正沉默地望著火山口吃午飯呢。
回到營地時將近下午兩點,于是大家決定自由地悠閑地度過余下的時間。
尚三、夏夫、理代、琉美和雄林大學(xué)的三個女孩子在樹蔭下打起了牌。我對他們投去了鄙視的目光。就在這時,勉和隆彥邀請江神、望月和織田一起去觀察鳥類,于是他們再次向山上進發(fā)。正樹好像沒有睡夠,和大家打了招呼后,鉆進帳篷休息去了。文雄則舒服地躺在吊床上看起法律書來。武和小百合則在樹林里漫步,充分享受二人世界。
我并沒有和理代他們一起打牌,落下自己一個人不知何去何從。雖然我很羨慕武和小百合,但現(xiàn)在我更想一個人待會兒,這樣才能夠仔細體會內(nèi)心深處慢慢萌發(fā)的感情。
于是,我走進了白樺林。